顾灱蓦的红了脸,目光躲闪,脑子像是被猫抓乱的线团,支吾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时或偏头,就看她小脸红的宛若苹果,眼神飘忽,羞羞怯怯,眸中笑意不由深了深,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害羞了?还没习惯吗?”
顾灱瞬的就明了他的言外之意,本就红的脸,刷的一下热的像是快要爆炸那般,抬手推了他一下。
“没有!”
低低吼了一声,听着倒是十分心绪。
时或浅浅笑了一声,像是哄孩子那般,不住点头。
“好好好,没有。”
顾灱不自觉咬咬唇,扭头不看他。
时或看着,便知再逗会将人惹毛,识相的转了话题。
“你还没说,那药是什么?”
顾灱深呼吸,闭上眼,敛了敛情绪。
“是一种伏虎的药。”
“伏虎?有些特别的名字。”
顾灱情绪平下,沉沉“嗯”了一声。
能不特别吗?
专门补阳的。
就在不懂行的人力,就是壮阳药,会刺激人那方便的冲动。但实际这药是用于被阴气侵蚀的人。
顾灱第一次喝,还是在她九岁的时候。
那也是她第一次跟顾千夜去分度办事。
那次她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
么,阴邪入体,被折磨了小半个月。
主要是被药折磨的。
那药太难喝了。
可这次,她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啊?
她不过是多看了一朵花几眼,怎么就中招了?
看来,云家的水,远比她想想的还要复杂。
不说旁的,就云家那装修,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的家。
“我想再去云家看一次。”
时或闻言,面色骤的沉下。
“我不太赞成。”
就去转了一次,命差点给整没了。
再去,是打算将两人的命交代在那?
顾灱轻轻蹙眉。
“我觉得,我上次是没注意,所以才会中招的。再去,肯定不会了。我不会在同一位置跌倒两次的。”
时或沉眸,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着不赞同的神色。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
“那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就能去咯?行,那就这么说定。我保证会尽快养好身体的!”
顾灱说完,立马滑下身子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我现在就睡,麻烦你帮我的关灯关门。”
时或听着被子下瓮声瓮气的动静,稍稍愣了一会,无奈一笑。
“不带你这么耍赖的。”
顾灱从被子里伸出手,对他摇摇,
像在说“拜拜”。
时或盯着看了一会,伸手抓住她的乱晃的小手,给放回被窝里。
“算了,你先休息,剩下的,等你好了再说。”
顾灱眼睛眨了眨,听着门关上了,才从被窝里将脑袋给探了出来。
屋内空荡荡的,寂静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偏头盯着房门看了一会,身子一软,将自己整个人埋到了床里,被子高起,将她整个人完全挡住。
她嘴里还含着糖,不由砸吧了两下嘴,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窗户那边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嘚嘚”的,像是有人在敲窗户。
她的房间在二楼,而且没带小阳台。
她疑惑,偏头看了一眼。
窗帘紧闭,加之夜色已晚,窗帘的缝隙间,也看不出一点光亮。
但……
“嘚——嘚——”
有规律的声响,就像是敲在她的心上那般。
安静的环境映拖下,那声音显得更响了。
顾灱听着,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