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或明了顾灱的意思,只是……
“若是如你所说,这东西应该很珍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灱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时或思绪一转,沉了沉眸光。
“看来,我们需要到下面走一趟了。”
顾灱也同意。
时或起身,对她伸手。
顾灱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他的手。
时或稍稍用力,将人拉了起来。
“真的不用再休息一下了吗?”
顾灱摇头。
“我真的休息好了,走吧,我有些担心,迟则生变。”
时或也有相同的顾虑,便没再多言,牵着她离开。
走前,顾灱还是将独脚通给带上了。
找到独脚通的位置,是与帝都相邻的一个省,开车四个小时。
路上,顾灱又睡了一会。
到了目的地,时或将她叫醒,看她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心也不由沉了沉。
“你真的没事吗?”
顾灱头还有点晕乎,不过她觉得是自己在车上睡的不安稳的缘故,缓缓就好了,摇摇头,说没事。
时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也知她的脾气,压下担心,点头。
“那一会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就同我说。”
顾灱应下,一手提溜着独脚通, 一手任他牵着。
两人根据地
址,还是废了一番周折,才找到那三人曾经租住出租屋。
时或直接拿了证件,让人开门。
开门的人是个男子。
他畏畏缩缩的蜷着身子,目光闪烁,看起来十分的不安。
顾灱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的脸看。
男人颧骨干瘪,唇薄且大,眉骨高,但天门凹陷。
一声凄苦,没有转机。
男人被她看的更加不自在了。
他扭了扭了身子,想躲,但这屋子就这么大点,根本没有让他可躲的地方。
时或则是转眸打量了一下屋中的情况。
这屋子很小,客厅和卧室被房东重新划分过,客厅也摆了床。
看散落的杂物,客厅是眼前男人的房间。
余下的两个房间,是挂锁的。
时或唤了男人一声。
“你叫什么?”
“吴跃生。”
“你一直住在这吗?之前那两间房间住过的女生,你认识吗?”
吴跃生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那般,身子开始抖了起来,如筛糠那般,看着就觉他下一秒就要摔倒那般。
时或眉心一蹙。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认识吗?”
声色又厉了一分。
吴跃生被吓的抖的更厉害了。
时或眸中不解更甚。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话音刚
落,吴跃生就“啊”的叫了一声,抱住了头,一下窜到自己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起,惊恐的万分的尖叫。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不要来找我!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啊!放过我,放过我!”
疯狂的叫喊声在屋内不断回荡。
时或侧眸与顾灱对视。
顾灱轻轻摇头。
吴跃生的身上没有血气。
他就命苦,但并没有沾过血。
时或皱眉。
那他在恐惧什么?
还有他口中所谓的“不是我”,又指的是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
顾灱也不知道。
骨相上虽然可以看出人一生,但那也不过是大致的走向。人的一生也不是一层不变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改变他的一生。
而吴跃生,显然不是那种会靠努力改变人生的人。
他一生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以怎样的姿态降生,终将以怎样的姿态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