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谷秋恐惧的又抖了一下,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久久说不出口。
顾灱斜眸淡淡瞥了一眼,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
“就像尸体的味道。”
冯谷秋:“你怎么知道!?”
顾灱眼睑半阖,掩下情绪。
“你父亲,在哪个位置挖出木雕的?”
冯谷秋脑子还没转过来,闻言愣愣的抬手朝小院的角落指去。
顾灱朝他所指的位置走去。
土是新翻的,很容易找出挖坑的位置。
顾灱用脚轻轻摩挲了一下地上的土。
帝都最近几日的天气都不错,但这土却有些潮湿,泥土翻转间,还能看到一些别的颜色。
顾灱蹲下身,从包里拿出纸巾包着捻了一点土放在鼻翼下嗅了嗅。
果然……
血的味道。
她起身,看向时或,点头。
“他们家的独脚通,就是埋在这的。冯家人应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才会将东西挖出带着离开。”
她猜测,他们是想将东西给毁掉,但中途应是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事情失控了。
不过……
顾灱思绪一转,唤冯谷秋。
“你还记得你家出事的时间吗?越准确越好。”
冯谷秋虽不明她的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我记得
,是在十一点。我最近在看书,准备考公,所以上了钟的。那个点,正好是我设定的,要休息的时间。”
他是还算自律的人,为了更好的复习考公,他给自己制定了一套时间表,每天都按照那时间过。
出事时,他恰好到浴室。
他记得,前一日,也是差不多的事情,在他拧开水龙头洗漱时,水突然就变红了。接着就会闪过一阵不长的哭喊声。
第一次时,他被吓的不轻,直接跑去找冯父了,但冯父却说那是他太过紧张,再领他回卫生间调水给他看,又什么都没有。
接连二三的出现,他也不由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因考公压力太大,而出现幻觉了。
因此,他吓着吓着,就习惯了,也是稍微为了身体着想,便还是将睡觉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调到了十一点。
周家出事那日。
他像往常一样去卫生间洗漱。
这次不同的是,他刚进卫生间,洗漱台的镜子,就莫名其妙的突然碎了,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那般,直接碎了。
他被飞溅的玻璃吓了一大跳,即使躲很快了,还是被飞溅的玻璃刮伤了脸,人还没回神,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凄厉的叫声。
尖
利而凄惨嘶吼声,带着蜂鸣声,几乎要将他的耳膜撕碎。
他耳朵蓦的一疼,本能的捂着耳朵,转身刚要跑,冯父就冲了上来,一手护住他,一手朝卫生间里不知丢了什么,嘶鸣声戛然而止。
冯谷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冯父带到了楼下。
之后,冯父看他没事,便出门了。
他回过神来,没忍住起身跟了出去。
他到门口时,恰好看到冯父将一个木雕从地上挖了出来,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
冯谷秋说到这,就觉自己又闻到了那味道一般,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你们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还有,我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顾灱大约猜到了他家的情况。
独脚通因是冯家的东西,后不知为何,被冯家送给了周家。
而周家因这东西的,得到了一些好处,但控不住自己的贪婪,最后付不出供奉,被那玩意给取了性命。
冯家这边与独脚通的联系也没断。
它杀了周家的人,没了供奉,自然就会回到冯家。
要比贪婪,谁又能比的过它呢?
冯父预料到了,直接将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