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或微微颔首。
“你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徐和苦笑摇头。
“您自己去看吧。”
他侧身,快步带路。
时或偏头看顾灱一眼,牵起她的手跟上。
路上, 他也不忘观察左右,同时,心中异样的感觉更甚。
他发现周围的村民,都躲在屋里偷看,若是不小心目光对上,他们都像受惊那般,一下就将缩回头躲了起来。
整个村子,仿佛笼罩某种阴影下那般。
徐和也注意到了,小声解释了一句。
“出事后,这村子就成这样了。他们对那事讳莫至深,在问询的时候,我感觉他们之间有在刻意隐瞒什么,但他们都不愿意说,整个村子的口风都很紧。”
出事那户人家的位置,位于村子的东边一角的中心位置,被前后左右四户人家完全包围的。
男主人叫周前,五十三岁的,以前学过木工,之前一直在外打工,三年前回来后就没出去了。
女主人叫李莲花,四十九岁,之前一直和周前在外打工,两个孩子都是寄养在自己大姑子家的。
两个孩子,大儿子叫周军,二十五岁,小女儿,周月,二十三岁。
两人都是大专毕业,大儿子一
直没找工作,靠着家里,游手好闲的,小女儿在深城的一个电子厂上班,去年回来过年后,不知为何,就再没出去过了。
据周围的邻居说,周前自从打工回来后,性格就变得有些奇怪,不爱与周围人交流,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家中,除了出来买东西,几乎很少出门。
他们若不是见过他们出来买东西,还有他们家里那狗经常叫,都快以为这家中没人了。
他们的大儿子,去年本来要和村里的一户人家结亲的,但不知怎么了,亲事就吹了。
两家都对这事绝口不提,就好像从未发生过那般。
与周家定亲的,是村南头的冯家。
徐和也去问过,冯家也只说是两家孩子突然觉得合不来,谈过后,和平分手的。而且,因为是一个村的人,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便一同决定,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在冯家看来,就是两个年轻人谈对象结婚的事情,全看两个年轻人的想法,他们大人不插手。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而且,虽然没有结成亲,但这也并不影响两家人的关系。
徐和说着,将他们领到周前家门口。
门是关着的。
徐和说:“这是那天晚
上门的状态。”
他说着,模拟了一下当时邻居的样子。
他探身到门口,手刚放在门上,门就“吱呀”一声响了,然后人由的惯性,不小心朝里扑腾了两下,还没站稳,就被屋内的场景给吓到了。
徐和到这,也就直起了身,回眸看时或,指着房间的屋檐说:“当时,狗头就挂在这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
绳圈还没取,但狗头已经没了。
时或抬眸,看着随风飘摇的绳圈。
绳圈上,没有一点血迹。
他眸色沉了沉。
“连狗的血,都被抽干了吗?”
徐和脸色微微一变,点头。
“嗯。连人带狗,一滴血都没有了。法医验尸后发现,人是在死后被砍头的。四人体内却没有药物反应,身上也没有反抗伤。他们就像是自愿抽干血那般。”
他转身将房门打开。
除了四位死者带走外,屋内的摆设一点都没变。
屋内装修就是很普遍的新农村装修,大白墙和水泥地,木质的沙发,一个巨大的电视。
房子大约很多天没有通风了,尘土味很重。
顾灱瞥了一眼,没有看到怨气,很干净。
她不禁蹙眉,心下一沉。
横死之人,怎么可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