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灱蹲下身,看了看绿植,花盆底部,并没有灰尘落下。
说明这花盆经常被挪动,霍是打扫,或是旁的吧。
她看了一眼地板砖上磨出的印记,眼里嘲讽闪过,动手转了一下。
下一瞬……
“咔嗒”一声。
白孔扭头看去。
之前被顾灱撬过的地方“吱吱呀呀”的转了起来,墙后的东西一点一点显现出来。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道烛光,风过,烛光跳动,光亮虽有些暗淡,却在白孔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身子随着墙面的转动,不住发颤。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顾灱在远处,一眼就看出,墙后是个香案,案上供奉的,是个独脚通。
与白孔手中所拿的不同,这是个金身。
她轻拍了手心的灰,慢慢起身,走到白孔身后。
白孔震惊,眼珠凸起都快掉出了眼眶,耳边响起的蜂鸣声好似要将耳膜刺破。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心绪给平下。
“这……这怎么可能?”
他眼里震惊依旧未散。
顾灱轻轻摸了摸小猴的毛,摇头。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是与他好好谈谈吧。”
金身都塑了,便不能说是有人利用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位白振先生很有魄力,也很
有本事。
至少在反噬前,他也算是做过独脚通一段时间的主人的。
再看着香案,摆的和养小鬼的似的。
顾灱看到这物件时,倒也生出了几分与白振交谈的兴趣。
她想知道,白振这一手,是谁教的。
白孔颤颤的摇头。
“我要去问问他!”
顾灱慢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动作看似慢,但实则一直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在人上车后,也跟着上了车。
白孔一愣。
“顾善人,你要同去吗?”
顾灱点头。
白孔犹豫了一下,点头,低声自言。
“跟着也好跟着也好。”
他现在脑子乱哄哄的,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
白孔心烦意乱,车便不由开的快了些。
顾灱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轻叹一声,开口提醒。
“不论如何,命都是自己的,还是开稳一点比较好。”
白孔手一紧, 慢慢放慢了车速,嘴角泛过一抹抱歉的笑意。
“对不起,是我着想了。”
顾灱摇头。
“无事,注意安全便好。”
余下路,沉默而过。
医院。
白孔领着顾灱到了病房门前,手抬起又落下,抬起又落下,踟蹰了好一会,才抬手敲了敲门,拧门进去。
单人病房,屋内只有一
人。
白振看到他时,有些意外的愣了愣。
“哥,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哥”白孔不由回想起儿时的记忆,面上不由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白振没有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在白孔身后的顾灱身上。
在他眼里,顾灱看着十分奇怪,一身黑衣,身上还挎着一条半手宽的黑色带子,材料看不出,但那东西看着让他觉得有些微笑,再有,她怀中的猴子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小猴眼珠滴溜滴溜的转着。
白振觉得自己在它眼里看出一丝鄙夷。
他不由一怔,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竟然在一只猴子眼里看出鄙夷的情绪。
他默默的摇摇头,转头看白孔。
“哥,你这次来是……”
白孔没说话,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提着的包袱丢到他的面前。
重物突然落下,砸在他受伤的腿上。
白振吃痛,“嗷”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