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灱抬手扒开时或抓住自己衣袖的手。
“不可以!”
时或僵住,顿时的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风吹过发丝,带起几分凌乱,就如他的心绪一般,十分的杂乱。
思绪混乱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顾灱在说话时,眸底深处闪过的狡黠。
顾灱进了屋,捞起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猴。刚抱住,小猴就尖叫的一下蹦了起来,飞快的窜上了房梁。
时或进门时,就看小猴在房梁上张牙舞爪的“吱吱”乱叫。
他莫名的觉得那怒气是朝自己发的,不禁疑惑。
“它怎么了?”
“我和它说那药汤是为你熬的,身上的味道也是因为你,然后它就开始叫了。”
时或:……
可真是一个爱操心的小猴子。
他默默的走到单人沙发坐下,踟蹰了一会,唤了顾灱一声。
“那个……就那个……”
顾灱歪头,眸色盈盈的看着他。
时或与她对视,心口忽然感觉有点堵,余下的话,有点说不出口,支吾了好一会,才说:“就那个药,我能不能不喝?难道一定要喝了才能将这云犀香的味道给散了吗?”
顾灱不说话,就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越看,时或心越虚,终
究是败下阵来,点头。
“好,我喝,我喝,你别这么看着我。是我不识好歹了,我喝,要喝多少我都喝,一点不剩!”
顾灱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
时或很少见她笑,笑意虽然淡,却也像忽而绽开的梨花,尤其是她眼尾的红痣,似乎又红了几分。
时或心底泛过涟漪,也不由沉默,就那么看着她。
顾灱最初没有在意,但是被看久了,也有点不适应。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看什么?”
时或轻笑。
“看你好看。”
顾灱:……
那谢谢你了。
她抿唇,转开目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到定时器一响,她蹭的就蹦起来,以迅雷之势,跑了出去。
时或只觉眼前一花,她就像一阵风那般跑走了,眸光一耀,笑意冉冉,起身,慢慢悠悠的朝厨房走去。
药已经熬好,顾灱却一直没开盖子。
时或进门,见她看着药罐没有动作,以为出事,刚要开口问,就见她抬手将盖子给掀开。
一刹,漫天的腥气铺天盖地的袭来,如惊涛飓浪,要将人湮灭那般。
时或在闻到味道的瞬间就屏住了呼吸,但还是没止住那味道钻到身体里,他忽然觉得
自己的皮肤都会呼吸了,味道是一点没浪费的附着在他身上了。
顾灱抬起药罐,走到小院后面。
那有一个以前主人留下的大木桶,水她已经放好了,只要将药汤连着药渣一起倒进去就好了。
时或跟着走过来,看到那又脏又破的木桶时,整个人崩了。
“那个,女朋友,咱能换一个桶吗?”
顾灱十分干脆的摇头。
“没有了。你要实在嫌弃,就出去陪他们玩吧。我无能为力了。”
时或后脊僵了僵,直直的盯着她看。
顾灱回眸,目光坦荡的与之对视,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时或愣了愣,最后还是认命的点点头。
“好,我泡。”
顾灱眼里满意拂过,侧身让开了路。
时或“te”的解开皮带扣。
顾灱听声愣了一秒。
“你干嘛?”
“不是泡澡吗?不脱衣服怎么泡?”
时或抬脚施施然走到她的面前,手上动作缓慢的解开裤扣。
顾灱惊到了,不由自主瞪起了眼,看着他的手,一时忘记了动作。
等到人走到身前,阴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