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慢条斯理的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当他的手碰到郁雅歌的照片时，穆夏突然动了。
她猛地起身，一把将照片抓了过去。
镣铐的声音，“叮叮当当”，瞬的将屋内的冷凝打破。
时或抬眸，就见她像个受惊的野兽般，龇着牙，双手紧紧护着照片。
“这是我的。”
她瞪着眼，看似凶狠，眼珠却怯的一直在颤。
时或淡淡“嗯”了一声。
“人都死了，留个照片，有用吗？”
她蓦的一愣。
时或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低头继续整理桌上的资料。看样子，似要离开了。
穆夏抱着照片，双手攥的紧紧了，惨白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好似要爆了一般。
时或收完，起身。
穆夏突然开口。
“等等。”
时或斜眸。
穆夏低着头，声音低而沙哑。
“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一个故事。”
时或侧转身，施施然坐下。
“有。”
穆夏又愣了愣，轻轻笑了一声，陷入回忆中，眸中神色也变得美好。
一个不算长的故事，却是两个女孩的一生。
时或却是生不出太多的同理心。
他冷然的点头。
“既然如此，你若后悔，便该帮助我们，将凶手
给缉拿归案。”
房浩川的行为，已经构成诱导他人犯罪了。
穆夏苦笑。
“可，没有证据。我是凶手，我的话，上了法庭，也会被驳回的。”
时或轻呲。
“懂的还挺多。”
穆夏嘴角僵了僵，沉默低下头。
时或也不在意。
“你只要愿意作证就行了，余下的事情，就不是你该考虑的。我只希望，你不要睡一觉起来后，就改变主意了。”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
单梓焱慢了一拍，回神后，像个小跟班一般将资料收拾好，才转身急急追了出去。
门外。
时或与顾灱，一人站一人坐，相对而视。
“好了吗？”
顾灱摸摸小猴的脑袋。
小猴跐溜一下窜到时或的肩头蹲着。
时或反手要摸，小猴却歪头躲开了，不由挑眉。
“感情，我就是个架子？”
小猴叫了一声，扭开头不再看他。
时或长手一伸，抓住小猴的脖子，将它薅到怀里，又大力rua了几下，rua的小家伙“吱吱”乱叫。
顾灱无语的看着他的动作，起身拍了他一下。
“你多大了？”
时或停手，轻笑。
“不影响。”
顾灱：……
她白了他一眼。
那你可真棒。
时或眯眼一笑，
眼里闪过一锅得意。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顾灱默默的深呼吸，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和傻子一般计较，敛下心绪。
“她那边怎么样？”
时或撸了撸猴子。
“全招了。余下，就看局里的人给不给力了。”
穆夏在之前，像是被洗脑了一般，嘴巴十分严。若不是顾灱拿到那发夹将她的心理防御击溃了，案子还不好搞。
只不过……
“那发夹有什么意义吗？为什么穆夏看到就崩溃了？”
顾灱偏头，眸光一闪。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时或幽幽长长的“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她。
“我觉得，不太像。”
在发夹出现前，穆夏对着郁雅歌的照片，也只是有微小的反应。
还有，时或觉得她认识自己，不是开玩笑的。
她在看到自己时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