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
电梯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空气浮着奇异的味道。
顾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像是要撞破胸膛自由的飞翔。
她不自觉抬手,捂住心口,深呼吸压住身体奇怪的变化,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时或眼里笑意一浓,想想,没有再继续了。
他怕将刚刚种下的种子给烧死。
电梯开门前,谁也没再开口。
电梯开门时那“滴”的一声,犹如救命稻草一般。
顾灱看也没看到的就低头冲了出去。
时或歪头一看,三楼。好笑又无奈的追上去,一把将人拉住。
“还没到。”
顾灱下意识的要挣扎,闻言身子蓦的僵住,本就烧的发热的脸,刷的一下像被丢到火山里,岩浆翻滚,热的脑子一片空白。
时或轻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窘况,适宜的转了话题。
“你刚刚在电梯里看到了什么?”
顾灱思绪微微一凝,闷了好一会才说:“一个鬼吧。”
在影子消失的瞬间,她看到了男人的脸瞬间烂了,一下就扁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一般。
时或挑眉。
还真见鬼了。
“那你要收吗?或者送走?”
顾灱注意力已经被带偏了,脸上的热气也慢慢闪了,又平着面色,摇头。
“他更像是魂团,时间一过,就会消失。用不到我。我猜测,电梯应该是他死亡的地点,他的头七没有过,所以才会在此徘徊。”
时或倒是第一次听着理论,转念又想到她说的招魂。
“那你之前说要招魂,是不是也找这样的魂团?郁雅歌的头七已经过了,你可以招到吗?”
顾灱摇头,表示自己没把握。
她也只是想试试那秘法行不行。不过,今日这魂团也给她提示,恐怕招魂,是招不来的。
凤鸣山的鬼,是占尽了天时地利的优势才留下的。
而她,单凭手中一个不知真假、不明效果的秘法,是不可能让魂团凝结成鬼的。
说白了,还是这天地间的灵气,太过稀薄了。
她不由叹气,又对时或摇摇头。
“不招了。我招不到的。”
时或觉得她像是突然想开了一般,便也不强求,点点头。不过怕她后悔,还是多问了一句。
“真的不招了?”
顾灱点头。
“魂团本就是无意识的。哪怕郁雅歌的执念再深,头七已过,我就再有本事,也招不回来的。”
时或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奇异的感觉,又撩了一下顾灱的神经。
她蓦的一怔,低头。这才发现两人相牵的手。顿了脚步,
手腕向后一抽,将手挣了出来。
“谢谢,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
时或挑眉。
“过河拆桥拆的挺快呀。”
顾灱面无表情的扭开头,没有回应。
时或也不在意。
余下的路,谁也没有再开口。
顾灱回房间后,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电梯的场景,不受控制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几欲将她逼疯,一直睁眼到后半夜,累的受不了了才闭眼睡去。
翌日。
顾灱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起床,精神却是不太好。洗漱后出门。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时或在外,精神瞬间更不好了。
时或看着她眼下的青黑,眉梢一挑。
“没睡好?”
顾灱默默翻了个白眼,像是没看到他一般,拿着房卡下楼。
陈煜已经在楼下了,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来,敏感的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为了小命,他默默的缩到了一旁,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或跟在她身后,与她一同退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