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时或侧眸,看着软趴趴的瘫在身侧人,嘴角斜斜勾起一个弧度,狭长的凤眼里写满了戏谑。
“没想到您顾大师,也有求人的时候。”
顾灱逼着眼,耳边全是鬼们唠嗑的声音,吵的头大耳朵疼,根本听不到时或说了什么。
她忍的眼角不受控的突突直跳。
时或不知,还以为她是不耐自己的话,眸里兴味更浓了。
“怎么,顾大师要用完就扔吗?上车了就不认账了?”
鬼倒是听到了他的话,像是狗嗅到了肉骨头的味道,一下又沸腾了。
“大师大师,你是不是渣了这小哥?”
“唔——是春天的味道!”
……
顾灱被吵的头更疼了,抬手拍了拍刀带,低声呵斥。
“老实点,不然丢你们去喂猪!”
陈煜在前,耳朵一动。
嗯?们?
他不由苦了脸。
“顾大师,我可没惹你啊!你要扔,就扔时爷。我是无辜的。”
顾灱叹气,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我不是对你们说的。你们全部,都安静,好吗?”
身上的刀带如千斤石一般压在她的胸口,都快喘不过气了,一群人还在那说相声,她真想死一死了。
时或也察觉她脸色不太对,敛眸打量一番。
“你怎么了?”
顾灱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闭上眼。
不想说话。
时或深深看她一眼,压下疑惑,没再开口。
余下的路程,顾灱的耳边依旧没有一分钟清净的时候,但好歹也是忍了下来。
直到,到了凤鸣山,那些鬼就像是鸭子下水一般,猛然间又沸了。
顾灱只觉自己耳朵旁像是有人在放雷管,“bengbeng”的差点给她送走。
她下车时,腿一软趔趄的朝前扑了一下。
时或先下车,见状急忙伸手捞了她一把。
顾灱抬眸,原本清亮的眼眸中满是雾气,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
时或心底微微一跳,眉心沉了沉。
“你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顾灱不自觉反手抓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但腰还是被压的站不起来。
她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山,耳边是鬼们欢快的尖叫声。
“啊!回家啦!”
“哈哈,还是凤鸣山的空气好呀!”
“大师,我们家在山顶,最尖的那个位置。谢谢你们送我们回来。”
她“呵”的冷笑。
“做梦,自己上去。”
语落,她空的手解了刀带,本想很帅的甩出去,可刀带实在太重了,她指尖一送,“砰”的刀带落地,激起灰尘一片,如雾帮扬了好一会才散开。
时或离的近,蓦的被灰打了一脸的灰,不
由愣住,瞳孔一缩。
“你这是……”
顾灱肩头一松,耳根子也清净了少许,瞬的觉得神清气爽,像个孩子那般蹦了崩,幽幽呼了一口气。
“我没事。稍等一下。”
她越过时或,走到刀带前,弹开扣,取出刀,观察了一下,思考如何将鬼放出来。
装入时咒术来的莫名其妙,那出呢?
思量时,她莹白而修长的指尖轻轻顺着刀口抚了一下,忽的,指尖一疼,她颤的下意识的缩了缩,低眸一看,指尖竟被刀口划破了。
她怔住。
她很确定自己的力道,不会被划伤。
下一瞬,她眼瞳一紧。
落在刀口的血,瞬的消失,像是被刀吸收了。
她只见银光一闪,不由眯了眯,再睁开。
鬼全出了。
顾灱愕然瞪眼,不由张开了嘴。
这……
她低眸再看,指尖的刀口,也自合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