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现场。
陈煜仰头看着被弄的血呼里拉的实验楼外墙，不由“啧”了一声。
“不管这凶手是谁，单这一点，就很有艺术感。你看着血，淋淋洒洒的，像不像一条鱼。”
时或仰眸，一眼看到还悬在秒针上的绳索。
风一吹，晃晃悠悠的，像个秋千。
若不当犯罪现场看，确实有几分美感。
他与陈煜上楼。
三层被烧灼的痕迹让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不自觉瞥了一眼，刚要收眼，蓦的看到一个有些奇怪的东西，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陈煜在后，疑惑抬头。
“时爷，你看到了什么？”
时或剑眉浅浅一蹙，脚尖一动，转了方向，朝三层里走去。
陈煜在后，颠颠的跟着。
“时爷，错了错了。顾大师说的地方，在六楼！”
时或没有理会，快步朝里走去。
走廊两侧，墙面被火灼烧的漆黑，视觉冲击下，仿佛空气中也浮着点点烧焦的味道。
时或莫名觉得呼吸不畅，眸中神色一凝，不由又加快了脚步。
陈煜跟着，小跑了起来。
转眼间，两人到了走廊的尽头，最后一间实验室的门口，亦是出事的实验室。
时或虽什么都看不到，但直觉，这门后
，好像有东西。
他想，若顾灱想要找什么被镇压的东西，应该就在这后面吧。
陈煜感觉不太明朗，但也觉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扯了扯时或的衣角。
“时爷，这地方怎么……嗯，阴森森的啊？”
比以前去过的坟地还要阴。
时或眸光一闪，侧身将衣角从他手中抽出。
“走吧，上楼。”
陈煜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毛在不知不觉中都立了起来，闻言“哦”了一声，又颠颠的跟了上去。
时或在转身时，又顿了顿脚步，偏眸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实验室的房门。
“309。”
六楼。
天色入黄昏，凉风风风。
陈煜绕天台转圈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堆啤酒、果酒之类的罐罐，一大堆，还有烟头。
他猜测有人在这聚会过，但这点，单梓焱给的调查报告上并没有写。
那……是不是代表，这东西是在他们调查后才有的？
他又想到报告中说，有的学生将现场当成了探险之地，会约着三五成群的来参观，寻找所谓鬼魂或者凶手留在现场的证据，造成了现场的二次破坏。
这些东西，不会也是探险的人留下的吧？
“你在看什么？”
他苦思冥想
时，时或忽而唤了他一声。
他回眸，就见时或站在自己的身侧，“呃”的应了一声，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垃圾堆。
“时爷，这些东西，调查报告里没有。”
他记得报告中拍摄的天台很荒凉，根本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而眼前的酒瓶、罐子和烟，他看过了，都是最近才留下的。有的酒瓶里，甚至还有酒。
时或越过他，在酒瓶堆前蹲下，问他要了一次性手套带上，简单翻找了一下。
落日完全消失前，一道光耀忽的反射到两人眼中。
时或手一顿。
陈煜惊呼：“时爷，那是什么？”
时或动手那反光的东西找出，指尖轻捻，昏黄的光线的下，银色的链子依旧耀着荧荧的光耀，在垃圾中埋了许久，也遮掩不住它的光辉。
陈煜：“嘶——这不是郁雅歌的那条脚链吗？”
时或转了一下手指，定睛看了一眼，摇头。
“不，不是。”
“啊！？这不是一模……”陈煜的目光随着他指尖的转动，瞳孔蓦的一颤，语色紧了紧：“Y.Y.G，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