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通风不好,声响一下绕着楼道转了一圈,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时或不由顿住,转了手机回头看她。
光一下打在顾灱脸上,她不由眯眼偏头躲开。
“你干嘛?”
时或反手压下手机,光也暗了一点。
“你还好吗?”
顾灱揉了揉鼻子,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摆手催促他快走。
时或借着光看了看她的脸色没有不适,便转身继续走。
出事的是楼顶的住户,确切的说是天台上加盖的那一层。是一名外来的租户,刘志,独居,以送外卖为生。粗查了一下,身边没什么朋友,是一个人来深城闯荡的,亲戚也只余老家一个奶奶,算的上是高风险人员。
若不是今天恰好是交房租的日子,他可能死了许久才会被人发现。
时或推开天台的铁门。
“吱呀——”
猛地有什么东西从门内窜出,黑影一闪。
时或惊的低呼一声跳开。
“那是什么?”
顾灱也朝边挪了一下。
“耗子。”
时或默。
他打着灯,视力也算不错。就刚刚窜那个,大概有他手臂那么长,赶得上猫了。
居然是耗子?
这耗子是成精了吗?
顾灱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耸耸
肩道:“深城这边地理环境、气候比较特殊,耗子蟑螂什么的,都比其他的地方大一些。”
说着,瞥了他一眼。
时或看着她眼里的嫌弃,好似在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时或“呵呵”,嘴角一勾,没再多言。
“挪,人就在那。怎么死的,你自己去看吧。”
顾灱走近。
天台违规搭建的小屋,大概只有十来平大小,从外看破破烂烂的,刚走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还有一些垃圾堆积太久的腐气。
她推开门,味道扑鼻而来,更刺了。
她没忍住蹙眉向后退了退。
时或正好跟来,抬手扶住她,抬手,递给她一个口罩。
顾灱接过,先挂在耳边,又忍着不适深吸了一口气。
味道很杂,血腥味外,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兰花香。
味道虽淡,但在一股臭气中,那香气显得十分的刺鼻。
她挂上口罩,朝屋内看去。
尸体是趴在床上的,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跪在地上,身下一滩血,已经凝固,看样子,那些血就像是死者的。
屋里的东西凌乱散落,十分乱,像是被人洗劫过那般,唯一没动,就是死者趴着的那张床。
她看了看屋里,没有灵魂,没
有怨气,十分干净。
她皱眉。
“你的人看过尸体了吗?”
“我的人没有,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过来。”
顾灱瞪瞪眼,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刚来?”
人是黄昏时发现的,他们勘察过现场,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东西,便上报,时或看过后,直接带人过来了。
他刚下飞机,径直去了酒店将人给接了过来。
顾灱傻眼了。
时或忍着笑意,牵着他的手,绕过地上七零八碎的东西,走到尸体前,轻轻动了一下尸体的脑袋,将脖颈摊开,示意顾灱看。
刘志的脖颈处有一个红色纹身,弯弯扭扭的,一般人看了,就觉是设计过的字一类的,但顾灱一眼就认出,那是一种符咒的图案。
她眼瞳一缩。
时或一直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的反应。
“认识?”
顾灱点头。
“还魂符吧。画的不是很准确,也有可能画画的人做了改良。不过那是禁咒,我也是无意间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师父不让研究,就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