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人,开了小院门,引了两人进了客厅,又倒了水。
“家中无茶
,请先生见谅。”
她转身走到钱文耀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扯了扯沙发套,虚虚坐下。
钱文耀转头打量了四周。
房间很空,除了沙发与一个小茶几,便再无其他物件。坐下后,他莫名的觉得有点冷,却没在屋内看到的空调。
须臾。
他收回目光,大约也算是摸到了一点顾灱的脾性,单刀直入。
“小姐可有破局之法?”
顾灱歪头。
“师父赊刀时,可说要破局?”
赊刀留语,不过是一个预示,谁说,要破局了?
钱文耀脸色骤然一变,藏在眼底的阴翳忽的浮起,黑眸冷驽。
“我钱家与你赊刀人有恩。”
“何恩?再则,我说过,我只与持刀人谈。”
“我就持刀人!”
顾灱面无表情的摇头。
钱文耀气结,怒气在心口翻腾,如火山口沸腾的岩浆,但记得离家时父亲的叮嘱,他硬是咬牙压下了,后槽牙几欲咬碎。
“刀是我父亲给我的,是他让我来找人的。他重病,在医院,下不了床。”
顾灱淡淡“哦”了一声。
“那便与你父亲谈吧?”
钱文耀:“我是深城人,你方便与我去深城?”
顾灱点头,从茶几上抽出纸笔,低头,
不知在写什么。
刀现了,她便要将债收了。
“食宿路费归你们,且稍等,我收拾一下。”
钱文耀还没应,就见她留下一张纸条,起身走了。
少了一个人,屋内顿时显得更空了。
钱文耀怒气横生,却只能憋着,蓦的感觉更气了。
他银牙一扣,无意识的磨了磨,起身,拿过纸条,是顾灱的身份证号码。
他一怔,“呵”的气笑了。
“呵,她最好像她表现的那般,有点本事。饶毅,订票。”
饶毅跟了钱文耀五年,对他的脾气摸的清清楚楚,一路清晰感觉到自家老板的怒气,心颤的同时也为顾灱担忧。
这事哪怕是解决了,钱文耀大概也不会给顾灱好果子吃。
顾灱丝毫不知。
她回屋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收了两套换洗的衣服,扣好刀带,便出门了。
刀是上不了飞机的,但她相信,钱文耀有本事解决。
饶毅订了时间最近的航班,三个小时后。
刀打了报告,走的托运。
匆匆忙忙的,踩点搭上飞机。
头等舱内,钱文耀在前一排坐下,从出了小院,他便没再与顾灱说一个字。
顾灱也不在意,她向来话少,要谈的,也是持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