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灱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与手腕，入手触感一片冰凉，也无一点跳动，指尖微不可见的蜷了一下，接着又俯身凑到她的脖颈边仔细闻了闻。
“金铃花的味道很重。”
时或前后一联系，顿的明了她的意思。
这与赫连琦一般，都是个死人。
不同的，大概就是魂还没修补好。
只是……
“既然有真品，那造顾萧萧的用意是什么？”
顾灱伸手摸了摸床上女人的脸和四肢。
“这是原装的。”
时或：“嗯？”
顾灱轻呲，嘴角一撇。
“身体，只有一个怎么够？万一出点意外呢？总要有替换的吧。”
时或：……
“人还有备用的呢？”
顾灱嘲讽的笑了一声。
“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哪些事？”
不过……
顾灱不明。
做这些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顾萧萧与自己，究竟有没有关系。
她偏眸，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时或敛了敛心神。
“这人怎么办？”
“带回去验咯。”
顾灱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时或轻笑。
“这办事的流程，你比我还熟悉了。”
顾灱没理会他的调侃，从女人身上收了目光，又在隔间了转了两圈，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
梳妆镜上。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眼睫微微颤了一下，镜中人的睫毛也跟着看了一下。
乍一眼看去，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
时或走近，跟着看了一会，不由“咦”了一声。
“这镜像的方向怎么和外面看着的也一模一样？”
顾灱也看出了，在他说话时，走到了镜子前，抬手拍了一下。
“嗡”的一声， 镜子“咔”的碎了。
下一瞬，诡异的画面出现。
镜子碎裂的瞬间，出现了水波一般的纹路，涟漪荡开，转瞬消失。
顾灱感觉手心被不知名的东西黏住了。
她低眸看手。
手心中浮着一层透明的液体，黏黏糊糊的。幸的带了手套，没有沾在手上。
她将手套取下，找时或要了一个证物袋，收起后，将目光落在没有镜子的镜框上。
木质的镜框上，贴了一张符纸，朱砂画的符咒已经完全裂开了，不过好在纸还在。
顾灱凑近想要将符纸收起来，一靠近，就被镜框上的一个很细小的毛刺吸引了。
毛刺看起来，就像是没打磨后翘起来的木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奇异的，顾灱就觉得它很刺眼。
她盯着看了一会，就伸手拔了一下。
下一秒，
怔住。
好家伙，毛刺一拉，就像是拔萝卜一般，刷的拉出了好长一条。
顾灱一手拉一手收，想卷毛线一样，没一会手上就卷起了一小卷不知什么材质的线。
她卷的时候不由低头观察了一下这线。
大概韭菜叶宽的线，凑近仔细盯着看，竟然发现上面刻了图案，像字又像是符号，不过不是汉语。
顾灱有些在意，就慢慢将线都给拉了出来。
到末端时，她发现，镜框背面的粘合面，被完全给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