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远方丈所说,慧觉和尚之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希言道长的不满情绪,也没有亲眼看到道长进出过方丈的房间,却在道长离开后十分明确地表现出对道长的怀疑,这就很不合理,毕竟能够自由进出方丈房间的人不止一人,照理说要是有嫌疑应该人人都有嫌疑。”
“而且据您所说,从仙女庙回来后在明远方丈的房间时,他的言语举止都十分可疑,先是仿佛刻意留在房间里找准时机插话,再是屡次或明说或暗示地在您面前提及希言道长的嫌疑,那明显就是想把视线往已经离开招提寺的道长身上引,实现栽赃嫁祸的目的。”
“一旦明远方丈相信了他的说法,把怀疑的重心转移到希言道长的身上,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只要不在第一时间被怀疑上被控制住,找个机会出寺处理掉佛宝舍利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明远方丈并不相信希言道长会做这种事。”游子墨接着邹玄的话说,“因为慧觉和尚不知道方丈曾经主动提出过把佛宝舍利给元修小道士祛除妖气,当时就被道长拒绝了,要是人家真的是为了这镇寺之宝而来,白送到眼前的机会又何必口是心非,先行拒绝再去盗窃,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正因为慧觉和尚不知道个中情由,所以错误地选择了嫁祸的对象,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暴露了他自己的嫌疑,要不是他自小就养在招提寺,在寺里修行了有三十多年,我想方丈应该会毫不迟疑就怀疑到他身上的。”
“即使明远方丈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弟子,但还是第一时间去查了寺内僧众的出去记录和监控录像,我想慧觉和尚也是知道一旦出寺便会暴露,所以先把舍利藏了起来,再寻时机送出招提寺。”
“和我想的一样,本来这个机会可能还需要等待,可惜的是,当晚我临时决定了突袭仙女庙的行动,偏偏又估计错了形势,导致寡不敌众不得不去请明远方丈…”游子墨万分懊恼地说,“我想佛宝舍利一定是跟着方丈一行人出寺的,问题是它之前被藏在哪里?之后又被带到哪里了呢?”
“之后被送到了哪里现在还不好说,但我想追查医院这条线是没错的,至于之前被藏在哪里…”邹玄一一盘算起各种可能性来,“各人和各个房间都被搜过了,基本可以排除藏在身上这种可能,会不会是埋在地里或藏在树上了呢?”
“这个不可能,户外到处都被监控摄像头覆盖,要是有挖坑或爬树这么大的动作,不会不被发现的。”游子墨首先否定掉这种可能性,“招提寺原先就建在城市内,因此本来就没有放生池,古代用的水井在通了自来水之后也被废弃了,成为了游客投币祈福的地方,那里不但有监控,还被铁栏杆围了起来,因此也不会藏在那里。”
“那就还是藏在室内的可能性较大,毕竟房间里犄角旮旯那么多,就算一寸一寸地搜,也难免会有漏掉的地方,对了,那佛宝舍利有多大?”
“没有多大,也就鸽子蛋那样的大小。”游子墨回答,他是亲眼见过舍利的,对它的大小尺寸很了解。
“那就很容易隐藏了,这么小的东西,藏到什么足以整个把它包住又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东西里就可以了,比如把馒头撕开一个小口塞进去,别人根本发现不了。”邹玄猜测说,“就算搜查的时候,也不可能把每个馒头都掰开一一查找的。”
“对呀!”游子墨一拍大腿,“如果是藏在馒头里的话,传递起来也方便得很,没有人会在意谁拿了一个馒头,或者谁给了谁一个馒头这样的事的!说起来,那天回到招提寺后,慧觉和尚还给我送来几个馒头和一碗青菜豆腐汤,这就说明他平日里是可以进出厨房的。”
“那么暗中与他接应的人,也应该可以自由进出厨房才对…不、应该平时是就在厨房里干活才对!”邹玄当机立断道,“就算可以自由进出厨房,那也只能解决藏匿和交接这两个步骤而已,如果他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