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邹玄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哥,“咱们真的就这么不管了吗?”
邹祈快步走向昨晚停车的方位,找到自己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后,拿出钥匙开了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弟弟,“先上车再说”。
邹玄只好打开后座的车门,先将书包往里面一丢,再整个人爬了进去。
两人都系好安全带后,邹祈将车子发动,等车驶出停车场后,邹祈才悠然地开口说道:“这位关教授还是挺大方的,连昨晚停车的钱都额外给我了。”
“哥!我们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吗?”邹玄再次问道。
“那不走做什么?”邹祈眨眨眼,故作惊奇地问,“你白天不上学了吗?”
“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邹玄有点急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邹祈一边开着车,一边淡定地回道,“你有那份伸张正义的信念,那很好,但别忘了我们是…”
“这我知道,”邹玄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我们是风水师,不是侦探…”
“我们也是商人,我们不是医生,更不是警察。”邹祈补充道,“已经银货两讫,接下来的事就和我们无关了。”
“可是关教授的父亲他害死人了耶!”邹玄难掩激动地说。
他已经收到了崔判官的回复,根据崔判官查到的信息,关教授的母亲柳素香的魂魄一早就到阴司报道了,而且他还顺便查了一下,确认其就是被她丈夫关恒泰设法借了两年的阳寿。
“所以你准备报警吗?”邹祈依旧语气平淡地问。
“报警?”邹玄显然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解决方法,“报警有用吗?”
“这要问你啊,和开明司签约的人是你诶~”邹祈笑道。
“如果直接报告开明司,那关教授的父亲应该会被抓起来的吧…搞不好还会死掉…”邹玄有些犹豫。
“所以,那和我们帮忙拆除关老爷子设下的祭坛,所造成的的后果又有多大分别呢?”
“这…”邹玄哑然,“我也考虑过这一点,可是如果让那个祭坛继续存在的话,我怕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啊!”
“你这么想是没错,可是我们不能够自作主张破坏别人家里的东西,除非关教授点头同意,或者你干脆报警,让开明司出面。”
“关教授大概是不会点头同意了,不然他也不会急着把请你的费用付了,也不会找个借口把我们哥俩‘请’出家门…”邹玄失落地嘟囔着。
“就像是明知道只是苟延残喘,却还是不忍心拔掉父母的氧气管的子女,其情可悯,其行可原与否,就见人见智了,至少教授现在知道了背后的原由,应该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那他能怎么做呢?不拆除床下面的秘密祭坛,关老爷子岂不是还可以继续夺取别人的阳寿吗?难道教授他不管自己夫人的死活了吗?”
“关教授的夫人,我想你可以不必担心。”邹祈在一个红灯处停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我敢说,关教授和他夫人的感情绝对比他父母之间的感情要深得多,我觉得他不会让自己的夫人再深涉险境的。”
邹玄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也颇为认同地说:“嗯,这点我同意,教授家里客厅、卧室、书房等地方,几乎到处都摆着他们夫妻俩的合影,从年轻时到年老时都有,想必夫妻感情是很好的。”
“嗯,你也观察到了嘛~而且他夫人也未必没有警觉,你猜她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是真的严重到那个地步了?还是有意逃避待在家里?”
邹祈将车开到距离武运市立大学主校区还有两个路口处,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至于家政中介那边,我想就算关教授还想找保姆,人家中介也不太会给他家再介绍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连四个保姆都生了病,除了临时的钟点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敢接他家的活了。”
邹玄拿着书包下了车,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