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玄想起来了,在他以为的是睡梦的幻境里面,一直抓着他手腕的那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就在不到三个小时之前,他才刚刚亲眼见到了这个人。
就算在幻境里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也不会影响他辨别出那个声音,他从听到关老爷子说“胡话”的第一时间就想起来了,就是他不会有错,就是那个抓着自己的手腕生拉硬拽不知去往何方的那个人,也是那个和他自己争吵了好一阵子的人。
“天有天将,地有地祇。举头同视,俯首共听。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驱邪除祟,解困安危。”
邹玄念完咒文,将一张符纸贴在关老爷子的额头中央。
“家父他、不要紧吧?”关教授穿着睡衣,用手扶了扶金丝边眼镜,一脸担忧地向邹家两兄弟问道。
在意识到罪魁祸首是是关教授父亲的魂魄后,邹玄便把自己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哥邹祈。
兄弟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得把关教授喊起来,当着他的面解决这件事情。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们是说家父他一直在借用、哦不,夺取别人的阳气?”关教授难以置信地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自己父亲。
“是的,而且,就在刚刚您和我们都在沉睡的时候,关老爷子还试图窃取我弟弟邹玄的阳气。”
“这、这…”老教授显得不知所措,“所以那几个保姆都是因为这个?不是风水上的忌讳?”
“教授,您也说您自己对风水学早有所涉猎,是否有禁忌,我想您老心知肚明。”邹祈继续说道,“只不过,一般人的确想不到是那方面的原因。”
“没错,如果不是关老爷子非要趁着今夜动手的话,不、应该说,如果不是关老爷子非要对我动手的话,我和大哥估计也猜不出是这么一个原因。”
关教授猛地一拍大腿,叹气道:“唉!我就是说嘛,辞职的那几个保姆回到家政中介都在传着这间宅子风水不好的闲话,我原先也是不相信的…”
“那、那医院诊断出来的,那个分离性障碍,又是怎么回事呢?”关教授问兄弟二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邹玄印象深刻,那就是整间屋子从装修到家具物品都透露着一种历经岁月沧桑感和质朴的年代感,这些装修、家具、摆设,都像极了自己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年轻时的照片里看到的样子。
可以说,整个客厅加书房里最新的东西,除了一台外壳有点泛黄的壁挂式空调以外,就是书房里两堆明显是新出版没多久的书籍了。
【小邹啊,刚帮你查过了,王翠娥的魂魄呢,三年前死去的时候就来阴司报道了,不过呢,她生前造的口业较多,至今还在地狱赎着罪呢,不可能跑到阳间去为非作歹的。】
像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样的鬼差,除非自己显形,否则常人是看不见的。
不过牛头一见邹月进来,便和邹玄使了个眼色,嗖地一下凭空消失了。
邹月在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上下左右找了一圈,最后狐疑地看向邹玄道:“哥,你没事吧?”
“嗯?”邹玄虽然心里发虚,但还是努力维持着淡定,“我没事啊,月月你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突然踮起脚,尽最大可能地凑进邹玄的脸,直视他的眼睛,许久才道:“哥,不是我疑心生暗鬼,我总觉得自从一年前你遭遇那件事之后,整个人就怪怪的。”
“不,和你没有关系。”病房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抱歉,我本不想听你们的谈话,可是你们刚刚的说话声未免有点太高了。”
邹玄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愣在当场,尴尬的气氛在整个病房里面蔓延开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