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邹祈这样的专业人士,风水罗盘已经是出门必备的物品之一,而邹玄则是把一个小型的罗盘放在了书包里以防不时之需。
因此两人分好工,同时开始行动,很快就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大致看了一遍。
其实从刚进到小区的时候,他俩就开始留心起整栋楼的外在方位和布局了。
古代对于大到城市小到建筑部的选址建设,除了注重方位,以阴阳五行、八卦九宫、天干地支的演生变化来判断吉凶外,还非常讲究所谓“龙”“穴”“砂”“水”,以外在的大环境为依据,以山、水、建筑的相互形、势,来推定吉凶。
不过到了近现代,社会对于风水玄学等不再推崇,导致讲究的人变少了,懂的人则变得更少。
后来随着人口城市化的进程急速发展,城市规模逐步扩大后,有段时间城镇规划更是恨不得将一丁点土地都开发成商业或住宅区,普通老百姓对于住房则是刚性需求,连买房子都压力山大了,谁还有闲心管它风水不风水的?
于是乎,越来越多的风水学理论也渐渐变得无用武之地。
关教授居住的这栋楼,方位朝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本来就不宽敞的户外院子里停满的自行车和电动车,以及一楼楼梯口堆积的杂物,无疑会影响整栋楼所有住户的风水。
但兄弟两人都心知肚明,这种程度的影响远没有大到能致使那么多人接连生病的地步,而且偏偏只针对关教授这一家则更加不可能。
邹祈和邹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主卧和次卧没进去以外,在其他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风水学上的禁忌。
房子有些年头了,门上和墙上的漆都有一点点的剥落,家具和部分家电也是很老旧的款式,磨损的痕迹在所难免,这虽然对房屋的整体运势有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但整间屋子通风良好、光照充足,还打扫得窗明几净,财位和文昌位也位于恰当的地方,绿植的位置都恰到好处,照理说是应当是个风水很旺的阳宅。
正如关教授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确实对居家风水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可以说精通。
如果说以上的情况还在邹家兄弟二人的预料之中的话,那么连一丁点妖物邪祟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就有点不合理了。
究竟是什么致使这家一连雇佣的四个保姆都相继生病的呢?现在还发展到了屋主自身也病倒的地步。
“哥,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邹玄检视完了客厅和书房,对刚从厨房出来的邹祈问道。
邹祈摇摇头,说道:“一切正常,没发现任何问题,不管是哪方面的问题。”
“我这边客厅和书房也是,那会是在卧室里吗?”
“估计是了,还是等关教授出来吧,如果是梦魇的话,的确躲在卧室的可能性较大。”
邹祈之所以会判断是梦魇,是因为之前关教授提到了她夫人经常做同样的噩梦,这确实是梦魇的惯常把戏,但邹玄却不以为然。
如果是梦魇作怪,它们通常是在知道了目标对象内心深处的恐惧或执念之后,才会有的放矢地使人深陷梦境,这是它们的乐趣所在。
就算不知道目标对象究竟害怕什么,也应该设置一些极度恐怖的梦境才合理,如果教授夫人没有隐瞒做梦的内容的话,让她反复做这种感到的困惑远远大于恐惧的梦,意义何在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直接的理由,使得邹玄觉得不是梦魇在作怪。
那就是之前离职的四位保姆都是早出晚归,只有白天才会在教授家中工作,而睡觉休息的时候都是在她们自己的家里,又怎么会被教授家里的梦魇影响呢?就算她们工作的时候偶尔打个盹,影响也绝不会严重到健康受损的地步。
邹玄心里正琢磨着,看见关教授走出了次卧,从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可以得知,刚刚指定费了一番功夫。
“教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