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默走着,一路无话。
大约步行了十几分钟后,来到了后殿一侧庙里僧人们日常住宿起居的地方。
和尚将游子墨和邹玄带到一间独立敞亮的房间门口,说道:“希言道长就在里面,二位施主请。”
游子墨和邹玄一一谢过和尚,待和尚告辞后,游子墨轻轻敲了敲房门,“请问希言道长在吗?”
没过几秒钟,房间的门便打开了,开门的人一身道士打扮,满头银丝,形容清瘦,正是希言道长。
邹玄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希言道长时的情景,当时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就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希言道长比之前看起来又消瘦了几分,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这位一定是游司长了吧,劳烦您百忙之中还亲自过来一趟,贫道实在是失礼了。”希言道长给游子墨行了一个拱手礼,“快请进吧。”
游子墨也恭敬回礼道:“道长您客气了,既然是有关六年前那次行动的事,我当然不能不来。”
“噢,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邹玄,听说和道长还有过一面之缘呢。”游子墨踏进房门,侧身给邹玄让出空间,“他的父亲也在那次行动中下落不明,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带他一起前来。”
“的确,非但有过一面之缘,贫道和邹施主的祖父也算旧相识。”希言道长也向邹玄行礼道,“有些时日没见了,邹施主一切安好?”
“道长您认识我的爷爷?”正准备回礼的邹玄愣在当场,“我怎么从来没听爷爷提起过啊?”
“先进屋再说吧,”希言道长将邹玄引进屋内,关好大门,再将二人引至屋内的一个小厅里,“来来,二位施主请坐。”
等大家都坐下后,希言道长对邹玄说道:“贫道和邹施主的祖父算是同辈的人,那个时候只要是正道的宗派,同辈之间多多少少都认识,毕竟每隔三年一次的斗法大会,有名有姓的宗派基本上都会参加,也就是上头禁止这项活动以后,各宗门年轻弟子之间的交流才少了。”
“是这样的,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师兄弟们都一心为在斗法大会上崭露头角而拼命修行呢,谁知道还没有等到我成年,活动就被禁止了。”游子墨补充道,“当时我还沮丧失望了好一阵子,不过据说每届斗法大会都会有参赛弟子伤亡的事故发生,被禁止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嗯,游司长所言极是。”希言道长转头向邹玄说道,“贫道和令祖父确实相识,但并不算相熟,当时在机场工地的墓葬中分别时,施主说自己姓邹,贫道才想到你是否正是邹家的传人,但也没来得及问。”
“机场工地的墓葬?”这次轮到游子墨听不明白了,“难道之前那起女怪吃人的案件,道长也有参与吗?”
“非也,贫道去的时候那只女怪已经被邹施主收服了,贫道只是为那座墓葬中的尸骸简单超度了一下。”
“那么道长您当时有没有动棺椁里那块布帛?”邹玄想起了之前困扰他很长时间的问题,“上面写有那女怪生前的遗言的?”
希言道长看起来有些意外,他摇摇头说:“并没有,贫道和徒弟元修做完超度仪式就离开了,那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留在那里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当然了,应该是元修呕吐的痕迹,我还是让他自己抓紧清理掉了。”
看来也不是希言道长,那么还会有谁?邹玄一时之间再也想不出另一个可疑的人了。
“对了,元修呢?他不在这里吗?”
邹玄突然想起来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那个小道士,虽然自己一度为他头疼过不知多少回,但不知为何还挺想念他的。
“…不、他在这里,就在招提寺…”希言道长缓缓说道,“可以说正是因为元修,贫道才会来找游司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