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妹妹,连着蹲点了几个晚上,昨晚又一夜没合眼的邹玄,终于能暂时放下心,好好休息了。
要不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这么熬几天早就猝死了也说不定。
这一切还要从一年前,他因一个意外不幸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说起。
他本来已经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几乎放弃了继续家族降妖除魔事业的想法,准备考上大学后就帮衬着大哥经营店铺。
但有时候吧,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那是在一年前,当时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邹玄在学校晚自习放学后,骑着单车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小巷时,被一闪而过的几个鬼影吓得摔了一跤。
本来也就是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最多受点皮外伤,但好巧不巧,他的脑袋磕在了马路牙子上,当场就晕过去了。
然后就是一段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记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黑无常领着到了秦广王的办公室。
“邹玄,阳寿八十一。”蓄着络腮胡、眼神凌厉的大叔手持平板电脑,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邹玄,“这能是八十一吗?十八还差不多吧?小黑小白他们确定没抓错人?”
“秦广王您有所不知,这小子确实阳寿未尽,但因刚才我和小黑抓捕一个饿鬼时,他突然路过现场。”旁边一身高超过两米、虎背熊腰的壮汉应答道。
“这要是普通人类,应该是看不见我们和那饿鬼的,想是这小子绝非寻常人,所以才受了惊吓,从车上摔了下来,谁知不巧竟摔死了,所以我就让小黑先把他领来了。”
这壮汉穿着和阳间警察制服几乎一模一样的服装,只是臂章上没有写着什么“警察”“公安”等字样,而是画了一个牛头,还是q版的奶牛。
这……不会是牛头马面里的牛头吧?
邹玄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现实,或者说,他还处于新死的懵逼状态。
比起懊悔和不甘心,此刻的他心中更多的是对所见地府景象的震惊。
既没有尸山血海,也没有鬼影幢幢,有的只是挂着【幽冥地府】招牌的机关大院,远远看上去和阳间的政府机关没什么区别。
刚领着他来到这里的黑无常,脸一点也不黑,只不过穿着一身黑的制服,面无表情罢了;而在走廊里遇到的白无常,穿着全白的制服,根本没有伸着长舌头。
“那还真是挺倒霉的。”秦广王用手指在平板上滑动,“xx年出生于武运市昌平区,父亲邹久山,母亲许曼秋,长兄…等等,你是邹家的人?”
“嗯?是,是啊。”邹玄迷迷糊糊中应答道,然后如梦方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等会儿!我死了?我死了!这不可能啊!没道理啊!我怎么就死了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牛头走上前一把按住邹玄颤抖的肩膀,“虽然对你的死,我感到很抱歉,但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话对邹玄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安慰,他奋力地想挣脱却发现自己被桎梏得动弹不得,而大声呼救显然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负隅顽抗罢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