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结婚吗？”
顾家破产后，因为叶启晨的关系，虞禾还见过几次顾嫣，那时候用叶启晨的话来说，他和顾嫣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顾嫣的外公秦健被秦北廷从秦家铲除后，虞禾就彻底没有见过她了。
倒是没想到她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她应该没有结婚才对。”叶启晨说道，但他自己也不确定。
自从十二年前那晚，顾嫣跟他表白，被他拒绝后，他们两个就很少有联系了，他也几乎没有再见到她了。
没想再次听到她的消息，她已经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那孩子多大？”他问道。
“比朵朵高一年级，应该是11岁吧。”虞禾说道。
十一岁……
叶启晨突然想到什么，陡然起身，“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
另外一边。
顾嫣带着顾恩离开学校，到附近的地铁站，坐了四十多分钟的地铁到城中村，又从地铁站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两人才到了出租屋。
六层高的握手楼公寓房，他们住六楼，没有电梯，房租相对便宜些。
两人一路无话，默默爬上了六楼。
顾嫣掏钥匙打开大门，推开门，客厅一眼能看完，
放了一套破旧的木椅和茶几，茶几上几乎堆满了生活用品，基本没有了什么空位。
虽然拥挤，但卫生被打扫的很干净。
顾恩一进屋，就把书包丢在沙发上，直径走进房间，把门关上，把自己摔在床上，看着上床的床板发呆。
他的房间比客厅更小，放着一张一米二的上下铁架床，下面睡人，上面放东西，再摆上一张书桌和椅子，基本就没有什么可活动的空间。
刚关上的房门，很快又被推开了。
顾嫣见顾恩还敢先甩脾气，忍了一路的火气终于爆发了，“你就不能给我好好念书吗？”
顾恩用手臂挡在额头上，不想看她，也不想说话。
顾嫣见此，更加生气了，是又气，又无奈。
当年秦美美对她是苛刻，但她在顾家，也是受着良好的教育长大，知道好的教育对一个孩子来说，很重要。
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接受良好的教育长大，于是，以前是大小姐的她，开始不计较工种，不嫌弃累活，拼了命各种赚钱，也求了很多人，才好不容易让顾恩进了市中心学校。
可是，每次儿子的叛逆都让她很失望和自责。
“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懂事点？
如果你不能好好念书的话，那这些年，我拼死拼活的给你攒学费，供你读书还有什么意义？！
“你知道不知道，每次在你闯完祸，我都要在刘主任面前卑躬屈膝的恳求他再给你一次机会？每次刘主任好不容易给你一次机会，你都不能好好改正！这让我怎么做人？
“你就不能懂事一回吗？”
顾恩每次想到母亲在刘主任面前低头折节的样子，心里就非常的难受，那样子会让他觉得特别的没有尊严，也替母亲感到不值得。
可每次她都要那样子，好似尊严不值得多少钱似的。
他噌地一下坐起，怒吼道：“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想读书。”
顾嫣看着他抗拒的样子，不由一愣，接着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现在这个年纪，不读书，能做什么？！”
“我可以出去打工养活自己，不用你管！”顾恩拳头紧握地说道。
顾嫣的眼睛不由发酸发红，每次看到儿子这样，她都挺恨自己无能，不能给他更好的生活。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长大了就翅膀硬了？你这个年纪，出去打工都不够年龄！谁要你！”
“那我就去做苦工！反正这种活要求不高！”顾恩一
脸倔强，拳头紧握。
他恨不得自己能早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