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个痰阳女人死了,他老公很生气,闹得很厉害,非要让咱们给他一个说法。”小彩重复道。
叶子苏听了,浑然没有同理心,甚至觉得对方在胡闹,“他老婆本身就是肺结核,还是有活动性的痰阳病人,晚期,不治疗,也活不了多少天。
“如果不是我们把她接到京城里,让她在临死之前,享受了一段城市里的生活时间,她在那穷乡僻壤里,早就凉了,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他不听啊,非得说是我们骗他们,说我们耽搁他老婆的救治才死的,还说要是今晚我们不给他一个交代,他明天就把他老婆的尸体摆在老宅门口。”小彩应和道。
叶子苏却不为所动,“他老婆不中用,我的计划还没有实行,就挂了,我还没有找他赔我的损失费,他倒好意思来找我要交代?”
这病人找来,原本是要让他们去虞禾的诊所那里闹,然后她再找人举报,让虞禾的诊所在京城混不下去,结果一直被事耽搁了,都没让他们去成。
现在秦北廷还向虞禾求婚了,再去闹,就有些顶风作案了,但也不是不可以,偏偏没想到,那个死女人这么不中用,死了。
“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可是他就是个不讲理的农夫,而且,我感觉他估计也是受了家里人的指使,想讹钱回去。”小彩说道。
“给他们的十万块还不够吗
?”叶子苏反问。
小彩没敢再说话,当初为了安抚他们耐心的等待和保密,叶子苏的确是给了十万,但她经手,只给了他们四万块,剩下的六万,自己吞下了。
她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去给叶子苏办这样的事,值得分六万。
“再给他一万块,让他识相点,赶紧滚!”叶子苏沉声道。
“咳咳,是。”小彩应声退下去给那农夫打电话,二十分钟后,又返回来了。
“三小姐,他不肯,说要两百万。否则他就把他老婆的尸体搬到老宅门口,再请记者来闹大!她老婆那是传染性的肺结核,真弄过来了,估计我们整个秦宅的人都要被隔离。”
叶子苏的耳中只听到了价格:“什么?!两百万!”
秦永毅一个月给她的零花钱都没有两百万!
虽然她现在是秦家三小姐,但秦永毅比较节俭,给她的零花钱并不多,而她为了维持秦家三小姐的光鲜亮丽,是花了不少钱,还欠了信用卡和网贷不少钱,让她一次性拿两百万,她根本拿不出。
“他老婆那条贱命,值两百万?谁给他的勇气开口?你让他去闹吧!我就不信,他一个农夫,能有多大的本事来秦家闹!”
叶子苏气愤道。
秦家老宅门口戒备森严,估计他还没有到,就被赶走了!
所以她不怕。
“是。”小彩见她破罐子破摔的节奏,突然感觉刚才两百万开口说多了。
其实对方只是说一百万,是她自己加
了一百万,原本是想趁机讹叶子苏一把,平时伺候叶子苏,她没少受罪,是应该讹一些,反正秦家不缺钱,没想道叶子苏竟然不干了。
“还有,你咳嗽没好,就别回来上班。”叶子苏又道,语气里满是嫌弃,像是怕她传染给自己似的。
小彩把她的嫌弃看在眼里,面上无异地应了声,“是”,便离开了。
走出院子,她给农夫回了个电话,语气不善道:“我们三小姐说,要钱没有,你有本事,就来闹。”
说完就挂了电话。
次日。
叶子苏一早起来,准备先去给长辈拜完年再去个人的钢琴会,刷牙的时候,她感觉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她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刷牙的时候捅到喉咙。
洗漱完,她下楼陪秦永毅吃早餐,刚坐下,一个佣人脚步匆匆进来。
“六爷,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