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不由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你谁啊?”
“这诊所的老板。”虞禾冷声道。
黄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虽然气场可怕,但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她吃的盐都比她饭还要多,她刚才是瞎眼了,才会觉得她可怕。
她凶巴巴地说道:“既然你是老板,那你就付钱!不付钱,就给我搬出去!”
“要我们搬也可以,先给我们把房租退了,以及赔款!”虞禾语气淡淡地说道。
黄姨一听,瞪大双眼,“什么?还想我给你们退租?赔钱?你们想的美!”
“不想赔钱,就滚!”虞禾厉声道。
“哎呀,你你你你!”黄姨指着虞禾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老娘的房子,你凭什么让我滚?!”
虞禾:“我劝你回去看清楚合同,找好律师再来!否则别怪我们把你轰出去!”
“要轰谁出去?我来,这事我擅长!”这时,门口传来沈曜吊儿郎当的声音。
他一进门,就撸起袖子,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黄姨一见凶巴巴地沈曜,不由后退两步,这不是京城混出名的沈公子吗?
仗着家里有权有势,经常打架斗殴,还不负责。
前段时间,她儿子的朋友还因为得罪了他,被送进了,这辈子就不用指望再出来了。
她可不敢惹他。
“不用你们轰!我自己走!但你们尽快给我搬走!”
黄姨气得不得了,但又不敢拿他们怎样,只好骂骂咧咧地离开。
这房子是她从她那个命好嫁得好的女儿那里收刮过来的,还是她儿子有眼光,让她出租,这才每个月不用上班都有一笔丰厚的收入,但收入都贴给儿子了,根本不在她手上,让她哪里有钱给退租和赔钱啊?
要不是有人给她一笔钱,怂恿她来让她们涨房租,不然就轰她们走,她也不会来闹。
“你、你好,请问虞仙医诊所是往这边走吗?”这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带着浓厚乡下口音的男子拦住黄姨问道。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裹着头巾,同样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妇女,戴着口罩,时不时咳嗽几下,畏畏缩缩地挽着男子。
黄姨一见两人像乞丐似的,就觉得晦气,刚好心情又不好,听他们找诊所的,没好气道:“找什么找,那破诊所已经倒闭了,准备搬走了。别去了,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