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哥,你还记得三爷被谋害,案发当天,我们在干什么吗?”虞禾侧脸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
秦北廷剑眉轻蹙,“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发现我想不起当时我们在干什么了。”虞禾说道。
“你那时候才六岁,不记得也正常。”秦北廷安慰道。
“那你还记得吗?”虞禾抬头,看着他。
秦北廷试图回忆了下,“我们当时应该是在捉迷藏,后来回去后,你发烧了,一直在家里躺着休息。”
这和秦信耀说的差不多,他们都记得当时在捉迷藏,可她却不记得。
“你还记得你当时藏在哪里吗?还有我?”虞禾又问道。
秦北廷意识到什么,“你在回忆当时的事吗?”
“嗯。”
秦北廷沉默了,狭长的丹凤眼半磕着,似乎在想什么。
虞禾以为他在回想,重新趴在他胸膛上,静静地等着。
良久,秦北廷像是下定了决定,薄唇轻启,把最近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宝宝,查出害死芸儿嫂的凶手后,六哥的事,能不能别再查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
秦北廷以为她生气了,抬头,只见女孩趴在他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
秦北廷抱着她,把她放正在枕头上,免得刚才的睡姿第二天起来落枕。
他把空调温度调到了28度,看着女孩筋疲力尽睡去的小脸,心里满是不忍。
那天秦信耀到底跟小姑娘说了什么?
不然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急切地想回忆起当年案发那天发生的事?
一想到邮箱里躺着的秦信耀的资料,秦北廷的眼神里一片阴鸷。
他转身下床把相机录像关了,然后到衣柜前,换了套衣服,拿着手机离开了房间,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一个女手下,让她守在房间门口。
他自己拿着车钥匙,驱车出去了。
四十分钟后。
银灰色的玛莎拉蒂直冲进秦家老宅,最后在秦信耀的住宅院子前停下。
此时是凌晨两点,夜深人静,汽车的轰鸣就显得异常的大,把在院子里坐着乘凉打盹的值夜班仆人吓醒了。
他睁开眼,见秦北廷像个阎王似的带着一身寒气从车里下来,以为自己出幻觉了。
因为秦北廷很少回来秦家,就算回来了,也不会来这里。
他立马揉了揉双眼,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发现不是幻觉,忙起身,“七、七爷?”
秦北廷大步迈进院子,停在屋子的大门前,冷冷吐出两个字,“开门。”
仆人感觉他来者不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他不快,深更半夜被他活埋了都没人知道,战战兢兢地打开门,然后赶紧去把姚姨叫醒。
秦北廷抬步进屋,直奔秦信耀的房间。
“嘭——”地一脚踹开房门。
秦信耀被吓醒,还没反应过来,房间的灯骤然亮起,他整个人被一只大手从床上揪了起来。
“小、小叔?”秦信耀刚适应刺眼的光,看清眼前的人,有些懵逼。
秦北廷怎么突然来了?
“七爷,您要对三少爷做什么?快放开他!”姚姨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赶来,抓着秦北廷的衣袖,“三少爷这两天感冒了,好不容易吃药刚睡着的,您别吓着他啊。”
“没你的事,出去!”秦北廷睥睨她一眼,他很讨厌别人扯他的衣服。
姚姨浑身一颤,她跟其他佣人一样,也畏惧秦北廷,但她更担心秦信耀,不肯松手。
秦北廷甩开秦信耀,扯回手,姚姨不受力,跌坐在地上。
“带她出去!”秦北廷目光转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仆人,命令道。
那个仆人不敢反抗,毕竟他是主子,辈分比秦信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