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乱葬岗,邪门的很,村里人都不敢进深山。
早年间,他还不相信,觉得村里人迷信,深山里没人,但野货多,就跟着老大一起进了一次深山,准备大搞一批野货。
结果野货没搞到,还险些有命去没命回,死里逃生,终身难忘。
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是十几个兄弟,回来的只有他们四个,大哥脸上的刀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当时大哥就像中邪了,自己拿刀自己砍的,看得特别渗人。
最后他们四个人是连滚带爬回来的,回来后,他再也不敢去了,还刻意砍下这几棵树,拦了路。
“呸。”刀疤男吐了口唾沫,脸色阴沉,“不追了,把土狗叫回来,你们两个在这守着。”
她一个小姑娘,什么都没带,就这么进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正好,省了他动手。
深山里。
虞禾跑了一段路,见身后没有人再追,大狼狗也没影了,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口干舌燥,大汗淋漓。
她脱掉外套,靠在一棵树干上喘气,双腿忍不住地在发抖。
她今天除了那包小药丸,是米粒未进,滴水未沾,发着低烧,又狂跑了这么久,身体已经受不了了。
她环视了下四周,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丛龙葵草,上面挂着一串串青色和黑色的小果子。
这种野果子她小时候吃过,青色的果子是有毒的,成熟后的果子会变成黑色,毒性小,能吃,但不能吃太多。
虞禾过去,摘了些龙葵果,吃了些,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垫了垫饥肠辘辘的肚子。
随后她又找到了一颗挂满黄色果子的竹节子树,这种果子很酸,虞禾不喜欢吃,但现在山里,资源有限,她没得挑,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几个。
吃完,感觉好像更饿了。
好想吃秦北廷煎的外焦里嫩,口感刚刚好的牛排……
“咕噜……”肚子应和似的响起。
虞禾:“……”
她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天快要黑了。
刚在找果子的时候,她已经根据树木叶子的茂密程度和青苔的生长的规律,判断出自己大概所处的位置,是在深山里,离村子更远了。
光靠双腿,在天黑前,她是绝对不可能走出这座山,得想办法度过今晚才行。
这次回去后,她一定要让秦北廷再煎一次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