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炬额头上的伤口,只是一点皮外伤,医生上药止血,用纱布裹住,便没事了。
只是,樊炬的脸色实在有点吓人,苍白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撑不住倒下。
而且他昨晚才刚做过手术,实在不宜下床行走。
“好了,你们出去,不要在我面前碍眼,一时半会我死不了!”
樊炬看到这几个医生来来回回的转悠,心情更烦躁了,看到他们一身白大褂就烦!
几位医生遭到他的驱逐,一时没有动作,纷纷下意识地看向御迟胤。
御迟胤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医生们点点头,沉默地离开病房。
“能站吗?”御迟胤走过来,“能走的话,我送你过去,这几天先养好身体,再说别的事情。”
樊炬抬头看他,苦笑了声:“四哥是不是猜到了,下午那个医生是你找过来的吧。”
一觉醒来,他莫名躺到了医院里。
他记得自己之前在酒店喝酒,喝到最后,好像碰见了御迟胤。
但是后面到医院的事情,他脑海里却没有什么记忆。
当樊炬睁开眼睛,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正用力掐住一个医生的脖子。
他胸腔里莫名一股凶残暴戾的气息,满脑子里都在叫嚣着要掐死对方。
如果不是那个医生最后反抗一下,他卸了力气,恐怕他的手上就真的背了一条人命。
“你昨晚的反应有点不同寻常,我觉得奇怪,所以就派人试探你一下。”
御迟胤没有否认,庄医生本来就是在他的授意下,才有机会靠近樊炬,查探他身上的问题。
“那么,四哥试探出什么结果来了。”
樊炬右手撑在沙发垫上,借力站起来,他的眼神带刺,冷笑着道:
“是不是试探出我其实是个神经病,得到这个结果,四哥心里满意了吗?”
神经病。
御迟胤因为听到这三个字而蹙了蹙剑眉。
“没有事先跟你说,就打探你的隐私,是我不对。”
他表示道歉,随即又说:
“此事我没有向别人提起,你的问题也没有确定,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扣一顶帽子。”
樊炬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出声,浑身充斥着一股狂躁不安的气息。
这个时候,御迟胤也不想再刺激樊炬的情绪,退让一步,他建议道:
“你需要休息,我叫护工过来,至于其他事情,等你情绪稳定的时候再商……”
“砰!”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他没有说完的话。
御迟胤回头,就见樊炬面前的茶几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上面的东西滚落在地。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陷入僵凝。
樊炬猛喘着粗气,像一头暴躁的野.兽,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伤人或伤己。
“你知道了……四哥,你知道了,我变成这个样子,你瞧不起我了,是不是?昨晚‘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让你起疑心?”
御迟胤看到樊炬情绪激动的来回走动,一只手按在胃部的位置上,面上隐有痛色。
“樊炬,你太敏.感了,‘他’昨晚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