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芃芃敲响了杨书言办公室的门。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深吐一口气，尝试扭动门把手。
门，开了。
她敛下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不仅有杨书言、张澄玲，还有谭丽，她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满脸愠怒的盯着站在她面前埋头不语的张澄玲。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微微抬眸，见来人是苏芃芃，她先是轻蔑的冷哼，随后手指向门，厉声呵斥。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苏芃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走到张澄玲跟前，握住了张澄玲的手。
张澄玲神色愣了一下，用仅她和苏芃芃能听到的声音，焦急催促，“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进来干什么？赶紧出去。”
“泄露的是我负责的文件，怎么和我没有关系。”
“真是傻。”
苏芃芃知道张澄玲是想一个人把这件事扛下来，心里对她是又气又感激。
“傻的是你才对，苏芃芃，别怪我没提醒你，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
张澄玲声音冷了几分，看苏芃芃依旧无动于衷， 她手脚并用的把她往外推。
两人姐妹情深的样子，给谭丽气笑了。
她本来看在杨书言的面子上，没打算为
难苏芃芃，不过既然苏芃芃主动送上门来，她不做些什么，那岂不是对不起她自己。
念及，谭丽站了起来，手环胸，绕着苏芃芃打量了一圈，停在她半米处，气压逼人的开始质问。
“苏芃芃，麻烦你告诉我，你的文件为什么会到张澄玲手里？你们两个是不是暗中勾结？”
“你要我说多少遍，芃芃的手受伤了，文件是我主动拿走帮她做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谭丽，总部顾及到杨总和芃芃的关系，让你协助调查这件事情，没让你因公徇私，故意刁难人。”
“少拿鸡毛当令箭了。”
如今这个工作是保不住了，张澄玲手插着腰，跟着市场大妈一样，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
她的战斗力让苏芃芃都为之一振。
刚进门，看她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苏芃芃还以为她受委屈了，没想到她这么彪悍，完全不像需要保护的样子。
反观谭丽那一脸跟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苏芃芃在心里默默的给张澄玲点了一个赞。
干得漂亮。
“杨总，总部让你负责这件事情，你不打算发表一下意见吗？”谭丽被骂得发懵，拧着眉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一直不说话的杨书言。
杨
书言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谭经理，你还记得是我负责啊？我还以为你本事大，能处理好呢。”
他话里话外都在阴阳她，谭丽气得想撂摊子走人，但一想到苏芃芃和张澄玲会笑话她，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装作听不懂，舔着一张脸，张口回了句话。
“杨总别开玩笑了，我的能力你也知道，就是个半吊子，你来，我看着就行。”
“对了，总部那边一直在催这件事情的后续，我录视频发过去，你不介意吧？”
她这是为了防止杨书言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的偏袒苏芃芃。
杨书言也明白她的意思，颔首同意后，才走到苏芃芃和张澄玲的面前，朝她们二人发问。
“说吧，这份文件为什么会泄露？”
他将被泄露的文件附件砸在茶几上。
“杨总，我想再看一下这份文件。”说了这么久，苏芃芃都还不知道泄露的文件到底写了什么。
在争得杨书言的同意后，她翻开了这份文件。
才看到文件的开头，她身子立马僵住。
这文件……不就是昨天张澄玲喊她拿去碎纸机粉碎的内容吗？
碰过这文件的只有三个人，张澄玲，她，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