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深委屈的瘪嘴，可怜巴巴的低声解释。
“车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那个男人送我的，我一直没开。”
“你说不让我来接你的原因是怕你同事看到，所以我才……”
“他们今天没一个人看到我。”
他越说越小声，苏芃芃的心像被刀划了一样难受，她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能心软，不能给他一点希望，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她咬紧牙齿，继续出声，“无论他们看得到看不到，以后你都不用来了，会有人送我回家。”
“杨书言？”沈念深脸上阴云密布，语气暗沉得骇人。
苏芃芃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仰着脖子点头。
她手挽住杨书言的胳膊，还觉得不够，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我和他今天早上在一起了。”
“苏芃芃！”沈念深的手握得嘎吱作响，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焚烧。
苏芃芃装作看不懂，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你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别老是一天到老跟着我跑，什么时候带一个女朋友回家，免得到时候我天天跟你洒狗粮，你接受不了。”
沈念深被气得说不出话，转身要走，被杨书言拦住。
“你是芃芃的弟弟，以后自然也会是我的弟弟，之前我们闹过的那些不愉快谁都不要再计较了。”
“我请你吃饭，吃完以后我们是朋友。”
“谁是你弟？谁要跟你做朋友？你配吗？”
沈念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硬生生打了一巴掌。
他之前的那些警告，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笑话。
他在苏芃芃和杨书言的眼里跟跳梁小有什么区别。
“沈念深，你怎么和书言说话的？跟他道歉。”
“都已经二十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以后不理你了。”
苏芃芃厉声训斥。
她明显的偏心，让沈念深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对不起。”他眼神落寞的向杨书言道歉。
“没关系，你还小，我理解你，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
杨书言表现得格外大度，伸搭向沈念深的肩膀。
沈念深退后两步躲开。
“姐，你们去吧，我先回学校了。”
“最近我们学校有很多比赛，我以后应该不会常回家了。”
他转过身子，钻进了那辆保时捷。
车子启动，很快消失在十字路口。
不知道为什么，苏芃芃一想到他刚刚的眼神，胸口就疼得厉害，她蹲在地上，大口呼吸。
“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杨书言急得不行，准备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