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芃芃满脸不解的看着沈念深。
她对西蓝花过敏？她为什么不知道？
为了避免气氛尴尬，她没有拆他的台。
苏芃芃摸了摸鼻子，嘴唇微张，欲道歉，杨书言先出声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
“知道就好。”沈念深头仰得跟战胜的公鸡似得。
“嗯，继续吃吧。”杨书言擒着笑意，和善的答应。
沈念深瞥见他的笑容，心里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又胸闷。
他沉着脸，发泄的剥虾。
小碗剥满，他推到苏芃芃面前。
苏芃芃本想拒绝，被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看，迫不得已接受了。
“杨总，总部的合同我们什么时候正式去签？”
为了防止气氛陷入尴尬，她将话题带到了工作上。
杨书言垂着个眼睑，轻声回复，“合同总部那边暂时还没交递过来，具体时间待定，不过你放心，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
“杨总连合同递交时间都不知道？”沈念深逮着机会，故意损他。
苏芃芃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给他一记眼刀，示意他闭嘴。
沈念深更烦了，但是还是乖乖安静下来。
“杨总，我弟弟不懂事，他说的话你别
放在心上。”苏芃芃冲杨书言歉意的笑了笑。
杨书言一脸不在意，“要不要尝尝这个？”
他夹了一串年糕放进苏芃芃碗里。
苏芃芃拿起筷子，刚夹起，沈念深的头低下，含住筷子，将年糕一口咬进嘴里。
“还不错。”他神情淡然，手抽了一张纸巾自然的擦拭嘴角。
苏芃芃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她放下筷子，疲惫的扶额后，脸上挂上假笑，继续道歉，“杨总，真的很不好意思。”
她已经数不清她今晚道歉了几次。
沈念深这个臭小子，疯了吧，就不能让她安心一点？
苏芃芃拳头硬了，要不是有外人，她真想按他在地上打一顿不可。
“没关系，他喜欢我再让老板上一盘。”杨书言手抬在半空中，要招呼老板过来。
见状，苏芃芃连忙制止，“杨总，再点就吃不完了。”
“好。”杨书言欣然应允。
他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柔，让苏芃芃心里莫名的愧疚，她夹了一块土豆片，逃避的低头送进嘴里。
沈念深往她的身边凑了凑，一抹辨不清情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这个筷子刚刚我吃过了。”
“……”手里筷子瞬间落地，
苏芃芃慌慌张张的拆了一双新筷子，她欲掩弥彰的吃了一大口烤面。
她不说话，其他三人也噤了声。
一顿宵夜，所有人各怀心事，吃得味同嚼蜡。
沈念深心里压着火气，一直惦记着时间，好不容易宵夜时间结束，听到杨书言要送苏芃芃回家，他这个炸药桶瞬间炸了。
“我姐和我一起回家，要你送什么？你这么好心，这还有一位女士等你送呢。”
他用下巴指了指张澄玲。
被三双目光看着，张澄玲毛骨悚然。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她再傻也能发现这三人气场不对，为了不成为炮灰，她拿着手机，叫了出租。
沈念深不给杨书言说话的机会，拽着苏芃芃逆着人群，直接出了小吃街。
他的步子很快，苏芃芃小跑才勉强跟上。
踉跄了好几次，苏芃芃耍无赖，不走了。
确定看不到杨书言的身影，沈念深也停下了脚步。
“姐，如果下班你饿，以后我都给你带吃的，你能不能别和他一起吃宵夜，浪费时间。”
他心里惦记着这事，脸色凝重的和苏芃芃商量，虽说是商量，但语气满是不容拒绝。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