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寿宴,客人众多,府中的大部分下人都在前院那边招待客人,而后花院中,自然是空旷寂寥的,连个问话的人也没有。
白心月也有些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竟有迷路的一天。看着前面的两条岔路,她只能随便选择了一条,往前面走去。
沿着这条曲折的幽径,越往前走,地方就越僻静,就在白心月想要转身换一条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哭声。
是世子爷的那位妾室?怎么又开始哭了?白心月心中好奇了起来,便继续往前走着。
走到了一花丛的后面,隔着繁茂的枝桠,白心月发现,一直没在宴席上出现的侯夫人,竟然也在这里,她立即躲在了树丛后面,悄悄看着前面的情形。
只见一女子哭得是梨花带雨的,跪在了侯夫人的面前,从侧面看过去,模样是娇俏动人,也难怪侯府世子会这样喜欢了。
刚才在众人面前十分和善的侯夫人,此刻却是冷着一张脸,怒斥着这名女子,“我可告诉你,今天是侯爷的生辰宴,你要是敢在这天,给我闹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可是饶不了你的。”
那名女子哭得更是可怜
了,一边擦着眼角的泪,齐腰襦裙勾勒出水蛇一样的腰肢,果然是个尤物,她叫着委屈,“夫人,您怎可如此冤枉杳娘呢,我深知今日府上客人众多,便是连前院都不敢过去的。”
但侯夫人却不吃她哭哭啼啼的这一套,冷哼着道:“要哭的话,你给我到深儿的面前哭去,别在我这里演戏,你知道分寸,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但要是敢胡来,我定是饶不了你。”
就在侯夫人正训斥的时候,小径的另一边,萧云深却出现在这里,看到了杳娘跪在地上,立即冲了过来,将人扶了起来,“娘,杳娘又是怎么了,您要这样对她?”
侯夫人见他如此维护这个狐狸精,气愤至极,恼火地道:“又怎么了?她今日差点在客人面前哭了起来,跌了我们侯府的脸面,你还敢问,就是你平日里惯着的。”
萧云深对这个妾室十分疼爱,还在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伤,听到了母亲说的话,立刻反驳了起来,“娘,您这话是何意,她如今怀着身孕,性情自然是要比平时娇一些的,您身为婆母,不该如此对待儿媳才是。”
侯夫人被这话要气得吐血了,“
身孕……她一个妾室还敢怀有身孕!你知不知道,你爹要去晏夫子家中提亲?”
萧云深眉头紧皱着,“当时爹要去提亲的时候,我就已经表明自己的不满了,可是娘,你们根本不听我的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起来,这世子也跟着恼火了起来。
听到了这里,白心月总算是摸清楚了,这侯府是个怎么回事了。
世子爷的心里看样子,是只有这位疼爱的妾室的,可侯爷不知是怎么回事,却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娶晏夫子的女儿。
但仔细一想,也不奇怪了,这杳娘平日里的做派,只怕出身不会太简单,一般的正经人家,也都不会让这样的女子作为正室的,他们定要找一位书香世家的女子才行。
那边侯夫人被儿子给气得快要晕厥,但这杳娘还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倒在了萧云深的怀里,眼泪就被停过,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白心月唏嘘不已,看来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这侯夫人被人羡慕不已,但也架不住儿子根本不听自己的话。
但是这些都和白心月没什么关系,既然世子爷根本不想娶晏静姝,那么事
情也都好办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主意,趁着那边没有注意到自己,白心月悄悄离开这里。
等白心月走出这条幽静的小径,换了另一条路,总算是回到宴席上了。
旁边的一位夫人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