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桌子的好吃的,孙州忍不住感叹了起来,“我在外面待了数个月,吃到了不少地方美食,但和嫂子的这些比较起来,可真是差远了。”
王鱼山也赞同地点头,故作小声和孙州交谈,“其实啊,我根本不想来送他的,但是想到能在这蹭顿饭,我这才来的。”
韩文旭被气得直乐,“你们也是够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别留下来吃饭了。”
百里姜也趁机道:“唉,这可不行,这可是我们月月,答应让我留下来吃饭的,他们倒是可以走,我绝对是赶不走的。”
白心月将最后一道油炸花生米给端了上来,听见他们在吵闹不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就别吵了,反正我也没事,想吃饭的话,直接来就好了。”
但韩文旭可不乐意了,对他们几人警告着道:“我可劝你们,注意点分寸,我夫人现在正怀着身孕,你们可别没脸没皮的,整日上来蹭饭。”
王鱼山不高兴地道:“韩兄,你这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孙兄的确是有些不要脸,但我可不是这样。”
几人为了这点小事,吵闹得如同小孩子一样。
但白心月还
是庆幸的,都说官场中十分复杂,与人相交,都得十分谨慎,但是这些人初心纯粹,几人结交与书院之时,到现在,也还是真心相待。
白心月替他们倒了酒,坐在了韩文旭身边,她面前则是摆了一杯葡萄汁。
几人渐渐地停下了说笑,他们都举起酒盏,朝百里姜和韩文旭敬了过去,“韩兄,百里将军,这次边境的安定,就完全靠你们二人了,望你们能马到成功,早日平定战乱,也早日归京。”
百里姜跟着举起酒杯,豪迈道:“有王大人和孙大人所言,我们定能很快击退西凉大军。”
韩文旭话不多,只是道:“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就有劳二位替我照看家中的长辈和妻子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白心月竟有种落泪的冲动。
见百里姜喝酒喝得极凶,她还是提醒道:“你可得少喝一些,明日一早还要出发呢。”
百里姜笑着应道:“月月,这酒实在没什么味道,你可不知,在漠城的时候,和那些男人喝着烈酒,他们没一个人能喝过我的。”
此刻,白心月是真的看到了百里姜的改变,并非外表上的。记得刚认识
的时候,她行侠仗义,却为浑身罗裙金钗所束缚,但是投身入军营,她彻底融入了军营之中,此刻的她,没有任何的伪装,这才是真正的百里姜。
几人也都知道,不能耽误了正事,所以喝起酒来吧,也都比较克制。
他们一边吃菜,一边闲聊着,竟没多久,就将满桌的饭菜全给吃完了,酒倒是没喝多少。
几人起身,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撑得实在不行,他们连连摆手,“今天可是吃饱了,觉得明日一整天,都不用吃东西了。”
白心月看着他们这般模样,哭笑不得。
几人告辞之后,韩文旭让她坐着休息,自己则是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了起来,又从厨房端来热水,给她泡脚。
看着蹲在面前给自己洗脚的相公,白心月觉得心中暖意融融,“你说,要是让京城的人都知道,这韩大人每日在家中,给自己的夫人洗脚,他们会怎么说?”
韩文旭知道女子怀孕艰难,时间久了还会小腿酸痛,他特意自己查阅了医书,又找刘御医问了脚上的一些穴位。
他帮白心月按揉着脚底的穴位,一边道:“估计会传出,韩文旭也是个惧内
之人,在家中腰杆都挺不直的?”
白心月冷哼一声,“所以你也是这样想的了?”
但韩文旭却温柔一笑,“我怎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