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心月是毫无反应,这不应该啊,她现在睡觉都不太沉,怎会如此呢?
韩文旭便将她翻了个身,这一看却不得了,只见白心月晕乎乎的,根本不是睡着,而是晕了过去,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
待适应了屋内的昏暗之后,又见她脸颊潮红,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这是病了!韩文旭立即出门,要找大夫。
门口翠烟也跟了过来,见韩文旭满脸慌张样子,连忙道:“这是怎么了?姑娘她……”
韩文旭怒道:“你们在家里就是这样伺候人的吗?连姑娘病了也不知道?”
翠烟一惊,“是我们的错,我这就去请大夫。”下午听翠雪说姑娘在屋内睡觉,她要照顾小少爷,便没注意。
韩文旭一甩袖子,“你留在屋里,好好照顾姑娘,我去请大夫。”他的脚程快,也能快些将大夫找过来。
白心月被韩文旭刚才的动作,弄得迷迷糊糊的,一睁眼,便见到翠烟正守在床边,双眼发红,正拿着帕子给她擦拭脸颊。
她觉得浑身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只怕是下午时候,水边的风将自己给吹病了,这许久不生病,突然生了一场病,却是这
么难受。
见白心月睁了眼睛,翠烟总算是松了口气,“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适?”
白心月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也疼得厉害,干脆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翠烟立刻会意,给她倒了杯水来。
喝下热水,犹如久旱逢甘霖,觉得喉咙也舒服多了,她这才开口说话,“我睡了多久了?”
“姑娘,您睡了一下午了,”翠烟又倒了杯茶过来,“还是三爷刚才见您不对劲,这会儿去找大夫了,您先躺着休息休息,等大夫过来,给您诊脉开药。”
一下午了,难怪外面天都黑了,白心月脑袋都是晕乎乎的,“我不用开药,你快将三爷找回来吧。”不过是发烧,煮一份姜汤,喝下去发发汗不就好了。
但翠烟支支吾吾地道:“只怕是三爷这会儿已经带着大夫回来了。”
翠烟所说果然不错,没过多久,韩文旭便着急带着大夫来了,见人醒了,但嘴唇发干,忙让大夫诊脉。
屋内燃了蜡烛,大夫也是行医多年,还没搭脉就明白了,这是受凉染了风寒呢,他气呼呼地看着韩文旭,颇为不满,这年轻人也真是个不经事的,
他来之前,还以为病人是得了什么重症呢。
所以他连脉也不想诊,直接拿了笔便要写药方子。
韩文旭一看,连忙道:“行医诊治,不是要望闻问切吗?你如今直接开药方,又怎么行?”
老大夫无奈,刚要出声反驳,白心月就道:“我这不过是吹了冷风受了寒,又没什么要紧的,大夫妙手回春,定是一眼就看明白了,倒也不必诊脉了,直接开药吧。”喝药倒也好,能痊愈得快一些。
听了她的话,韩文旭才没有多言,便催促着翠烟将大夫送回去,顺便跟着大夫,去医馆抓药。
这般动静也闹到了张氏那边去了,他们饭都没吃完,就听到白心月病倒了的消息,连忙赶来探望。
张氏一进来、就哎哟哎呦地叫唤了起来,“这可怎么得了啊,这一下子病倒了……”
韩文旭皱眉,“娘,翠烟他们已经抓药去了,月月静养几日,便能好了,你先回去安心吃饭吧。”
白心月本就在他们心里,如同主心骨一样的存在,这一下病倒了,也难怪张氏这样慌张。
白心月闻言,便猜韩文旭也还没吃饭,对他道:“你也先和娘他们吃饭去吧
,我自己再躺一会儿。”
韩文旭想了想,对翠雪吩咐道:“你去盛一些饭菜,给我和姑娘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