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若非我瞒着你偷跑出去。你也不会急火攻心,差点导致蛊毒发作。”
说着,沈妍忽然三根手指并拢,正经严肃的看向秦临川,郑重发誓。
“此番是我最后一次乱来,夫君,往后我再也不会像今日这般让你担忧了。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心尖上的人儿不住道歉,眸中晶莹也即将滑落,秦临川有些暗恨自己太过严厉,姜子牙娘子都吓哭了。
他连忙把沈妍拥入怀中,轻轻拍着沈妍的后背安慰。
“不怪你,为夫体内的蛊毒本就没有清除干净,近来军营中的事务也多,并非都是娘子的原因。”
“就是我,如果我不偷溜……”
说着,豆大的眼泪再也挂不住,一颗接一颗的往衣服上落,很快就晕湿一大片。
任由沈妍在自己怀里发泄了好一阵,秦临川才幽幽开口。
“啧,咱们种植技术大师已经变成小花猫了,眼睛也红彤彤的,跟个兔子似的,下午可还要去教他们技术?”
闻言,沈妍一个激灵就从秦临川怀中出来,很是懊悔的捂住通红的双眸,娇软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
“都怪你,我开始哭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
“算了,今天说到底都是
我的错。大不了找个借口让他们近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继续教。”
大喇喇地说完,沈妍就用猫回了秦临川的怀里,低低细语。
“夫君,往后我要做什么都会告诉你,你也不要瞒着我,尤其是你的身体,可好?”
“嗯,为夫听娘子的。”
陪着沈妍睡了一小会儿,秦临川就动作极轻的离开营帐中,连夜将沈妍打算用书信传给皇上。
殊不知,就在信鸽刚飞出去十里地,都还没到琉焰阁的临近据点,鸽子就被人射杀下来。
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上的内容,周宜正迅速将信纸揉捏成了一团,咬牙切齿的对周边的人吩咐。
“按照这只信鸽再找一只来,必须一模一样,不得叫人瞧出半点端倪。”
嘶哑的嗓音说完,周宜正就捏着信纸,快步朝周边的一处小木屋里走去。
木屋里,一个身穿黑袍面具遮脸的男人,正稳稳的坐在桌边,见到他推门进来,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淡然的询问。
“何事?”
与对方的冷漠相比,周宜正就显得热络的多,很是急切的跟对方诉苦。
“秦临川他现在打算深入北赵国,帮助对方改善土壤和种植技术。一旦事成,皇帝肯定会对他更
加重用,如此一来,当年的那些事情都会瞒不住。”
“他很有可能会想办法杀了我!”
“你也说了,是可能。”男人此刻才稍稍抬了下眼帘,眸光却依旧冷锐如冰。
“想必你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办法,那便按你所想去做就是。有何需要,我会予以你支持。”
“多谢大巫师。”
毕恭毕敬的对着黑袍男人行了一礼,周宜正脸上的慌张之色才缓缓退下,略显苍老的精明眼眸中满是阴狠。
“秦临川,这可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想大家都相安无事的活着,那你就战死沙场吧!”
当晚,军营的粮草就被一把大火点燃。
在秦临穿意识到不对劲,带着人赶过去,粮草已经被烧了一大半,剩下的,甚至连整个军营将士们一天的口粮都供给不了。
恰在秦临川准备吩咐的人去彻查此事时,周宜正忽然颠颠的跑过来,满脸惶恐。
“这么多粮草都毁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感叹完,他又转过头去看向秦临川,一脸的愤怒。
“你到底是怎么安排人守军营的?我刚刚问过,这些粮草都是北赵国的人烧的!就是因为你把那些人带回军营,才给了对方进入军营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