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沈妍都没再单独出去游玩,每日都陪着柳含莎一起。
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柳含莎作为不周区的郡主,整个人没有郡主脾气不说,还会很多的才艺。
比如不周区专属的舞蹈,很特别的暗器,还有一些很奇怪,但是又颇为出其不意的招式,二人互相交流学习着,完全不会枯燥乏味。
不仅如此,二人还谈论了许多在不周区和东辰国的见闻,关系简直是越处越好,比亲姐妹还亲。
期间,她们还听闻了一件事。
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水城知州已经被贬官,并且手底下的人也被清理掉一大批,现在就是个小县令。
她们都很清楚,这肯定是姬珲动的手,所以也没有多问,提了一句便过去了。
可她们没想到的是,她们不多思虑此事,原来的水城知州却每日因着他们辗转反侧,已经连续好几夜都没睡过好觉了。
特别是在被贬官之后,他更是整宿整宿睡不着。
这日,原知州实在是困得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好不容易去见周公。
结果半刻钟不到,他就被噩梦吓醒。
梦境里,天黑沉得像是要下大暴雨,他不仅不是知州,甚至连县令都不是了。
而之
前他所欺负过的那些人,就好像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所有人都聚集在他的家门口,会武器的拿着武器,不会的则拿着各种农具,甚至还有人拿着菜刀锅铲大汤勺。
一个个的拍门踹门,叫嚣着要找他算账。
原本他还想再摆官威,却无助的发现自己身边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眼看那群草民就要冲到他面前,将他大卸八块。
他瞬间被惊醒,满头冷汗地盯着床帐,心咚咚咚的极速快跳着,仿佛是有好几个大汉在他心里擂鼓。
长长喘了好几口粗气,原知州才终于冷静下来,他目光阴鸷的盯着漆黑一片的屋子,脱口而出的话也森冷的吓人。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本官才会被贬为县令,要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本官绝不会突然被贬官!”
像是疯癫一般的重复念叨了好几遍,原知州心底的怒火不停攀升。
反正是噩梦,他索性不再睡,叫来丫鬟给他穿好衣服,就甩着衣袖往大厅里走去。
因着他不习惯没有人守夜,大厅里此时还站着几个护卫,他便朝那几个护卫招了招手,等他们靠近,他才十分隐晦的小声吩咐。
“本官观察过,只有那两人的身份似乎更普通一点,不过他
们的武功不差,你们小心些,好好的把他们给本官请过来。”
想到什么,他靠坐在椅背上,精明的小眼睛里泛着毒辣的寒光。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带不回来他们,那你们也甭想再好好的待在本官的府内!”
外头的人都知道原知州恶,但府里的人了解的更清楚,知道他平日里,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办事不利的人。
听到他那话,几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下,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们远去,原知州微微眯起双眼,又让丫鬟好好给他整理了一番头发和衣服,接着让人送来了一些吃食,这才悠闲的坐在椅背上等人。
与他待遇截然相反的,是那几个被他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侍卫。
猎猎寒风中,几人却半点不敢减缓速度,就连交流待会儿要用的手段,几人都是打着暗号,用眼神传达信息。
没办法,他们此时行走在暗夜中,又不是大白天的在街上,再加上他们做的事情不是啥好事,肯定是不敢宣扬的。
粗略的谈论之后,几人很快定下一会儿抓人的方案。
偏偏他们要抓的对象,像是心有所感一般,靠在秦临川的身边,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屋
顶传来细碎的瓦片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