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信息:随他去
吧,没工夫管他。
锤子的情商不是那么稳定,有些事他情商特高,有些事,那简直就是盆地。比如现在,他问:啊?刚还不是要下来的吗?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需要我帮忙吗年神?
年神:你不说话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
锤子:……
锤子心里特别委屈,他长这么大,还没对谁这么百依百顺过,年神可是第一个!可是年神嫌弃他了!
她嫌弃他了!
旁边的跟班战战兢兢的,“老大,我觉得吧,年神可能……她可是和濬少一起来的。”他伸出两根大拇指,做了个动作。
锤子眼睛一亮。
心领神会了!
邪魅的目光飘向了会所二十三楼——啊,他这个视角看不见二十三楼,只能看见一楼楼顶!
二十三楼,任流年又倒了一杯酒。
反正是不用去一楼了,她索性没有再约束自己,甚至还给秦濬又倒了一杯。
红酒因为年份好,味道醇厚,细细品起来,还有一股芳香气味。
任流年轻轻啜了一口,目光看着秦濬。
气氛恰到好处。
但任流年脑子今天有点抽,总想起一些有的没的,反而不太像平常那样有酒后乱性的反应。
她想到了非洲,想到了她这些年的经历
。
看起来这半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人在防备她挤兑她甚至在加害她,她一回来就成了网上的名人,网红。
其实这真的没什么。
她过去的那几年,有哪一天不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有哪一天不是过得胆战心惊?
有哪一天不是在刀山火海里打转?
相比较之下,这半年才是过得最为舒适,最为平和的。
而这些,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他什么也不说,甚至做了什么也都悄悄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知道她需要什么。
他总是给她她需要的,她不在意别人却很在意的,他选择站在她的立场上,从不去附和别人什么。
比如网上那些闲言碎语。
他想要阻止,管有多少也能让它们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可是她并不在意,所以他也就没去管。
留下精力帮她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好么?管那些闲人说什么呢。
秦濬捏着又重新倒满酒的酒杯,轻轻晃动了一下,搁在淡色的唇边,啜了一口。
任流年靠过来,不那么规矩地盘膝坐在了秦濬身边,上半身软趴趴倚靠进秦濬怀里,勾着嘴角,那模样像一只慵懒又高贵的猫,“哥,我怀疑你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