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周过年,任流年的感冒才真正好了起来。
学校已经放假,公司也提前放了假,任流年把一些研究室的事情搬回家做,书房里的文件堆积如小山。
林姨试探着进来给收拾了几回,见任流年没说什么,胆子就大了起来,每天都进来打扫整理两回。
小年这天,时曈和陈末被秦濬邀请来一起过小年,免得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没意思,时曈顺便带了一份重要的研究资料来给任流年,任流年放进抽屉里,就出来和时曈说话。
下午的时候,丁波和黎子倾也来凑热闹,任流年把弗兰肯和季米、付深于丽等也请了来,林姨本来要回乡过年,晚上的高铁票,看见这么多人来,就想留下来帮忙做做饭,准备把高铁票退掉。
任流年拒绝了。
秦濬包了一个大红包给林姨,让她放心走就是,他们这些人晚上去丹宫。
林姨接了红包,说:“其实我可以在家里做的,何必出去吃呢?”
付深抢着说道:“出去吃才有意思,再者我年姐和我们家姑爷都不喜欢家里弄得乱糟糟的。”
林姨目光复杂地看着付深。
不喜欢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您说这话的时候摸的是良心吗?
诚然,别的地方倒是不乱,但是书房……那简直就是打了败仗的战场!
秦濬说:“不用麻烦了,春节车票不好买,能买到就不错了,退掉想再买不容易。”
接触久了会发现,秦濬这个人外冷且傲,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任流年相处着很随和,却是个极有原则的,除了她家秦濬,谁也别想在她这里越原则一步。
一行人下午四点就出发,去了丹宫。
已经很久没有聚过的这一群人,一直闹到半夜才散了。
任流年和秦濬回到家里,已经是近凌晨十二点,林姨已经离
开。
任流年被闹得毫无困意,洗完澡之后,就还想进书房整理一下感冒期间堆积的文件,秦濬把她圈禁在办公椅上,吐字间带着挺浓郁的酒气,“年姐,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吗?”
任流年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人多,热闹,你一杯我一杯,就有点刹不住车,再加上前段时间感冒吃中药,秦濬已经戒了她的酒,连鸡尾酒都不让她碰,今晚秦濬没有再限制她,她自己也有点小鸟出笼压力尽释的感觉,于是就想酣畅淋漓地喝一场。
于是她就微醺了。
微醺的后果……她现在自己都知道自己那毛病。
秦濬的嗓音明明还算正常,甚至还带点小怨气,听在任流年耳朵里,竟然有种暗哑又压抑的错觉。
任流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那个,小年夜。怎么了,老公?”
“还知道是小年夜?那你又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呃……十二点了吧?”任流年又抿了一下干燥的唇,不太确定的语气。
秦濬“啧”了一声,“年姐,过小年了,还要工作?”
“那……不工作,睡觉吗?”任流年下意识说。
其实要做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她现在能感觉到面对秦濬,身体正蠢蠢欲动。
每一次酒后都要闹点冲动又丢脸的事,任流年仅存的理智试图挣扎一下,“啊,我想起来了,上午的时候时曈拿了一份文件给我,那是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度,我整理一下。”
任流年转了转椅子,从秦濬的臂弯里探出颗脑袋,身子倾斜着去拉开了抽屉,把文件袋给拽了出来。
“老公,一起看看我们最近的工作成果。”任流年像是怕接下去发生什么似的,抢着说道。
秦濬:“……”眼梢微微挑起,“嗯?看工作成果?你确定?”
任流年心
里直打鼓,一点也不确定,却还是嘴硬道:“啊……我确定。”
“那也不是不可以。”秦濬似乎沉吟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