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流年头也没回,甩给他一个冷硬的背影。
进了客厅,任流年把车钥匙扔在了茶几上,整个人卷进沙发里,脸上的倦色藏都藏不住,胸口的烦躁就更藏不住了,“说吧。”她朝秦濬抬抬下巴。
小姑娘平时很平易近人,回国后因为不端架子,曾一再被人误认为是小非酋,她因为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从不辩解。以致于现在还有很多人把她当非酋。
不,是大多数人。
但,一旦被惹怒,那种无形中泄露出来的霸气,是真的要人命的霸道。
秦濬暗自咬牙。
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秦濬下意识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年年,你去过泰城了?听陈末说你一夜未归……”
“呵……你这算是找我算账吗?”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担心你。”秦濬在任流年旁边坐下,想要握住任流年的手,被任流年轻巧一躲,他握了个空。
“年年,那这样……”秦濬话还没说完,门铃忽然响了,他起身往外走,“年年,你等我一下。”
秦濬出去片刻,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个外卖袋子。
秦濬回到茶几
前,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两份外卖。
一股熟悉的味道飘散开来。
秦濬把盖子打开。
一份是鸡汤抄手,一份是红油抄手。
任流年轻“啧”了一声。
果然。怪不得觉得味道熟悉呢。
秦濬把鸡汤抄手送到任流年面前,把红油抄手留给了自己,又拿了勺子搁到任流年的碗里,轻声:“先吃点宵夜。吃完了再说。”
任流年的目光停留在那一碗红彤彤的红油抄手上。
这是她曾经惩罚他的法子。
感觉双目被刺痛。
胸腔里的烦躁更盛了。
“你自己吃吧。”任流年拎了车钥匙,起身往外走。
她不是爱生闷气的人。
但是今天晚上,她有口难言。很多很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很大很大的火气,想发,却又不舍得冲秦濬发。
从前不知爱是什么东西。
今晚总算是知道了。
爱就是特么的找个火坑自己跳!
跳得还特么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等引火烧身了,才知道已经深陷其中。
任流年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非要原地爆炸不可。在爆炸之前,她得先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她刚走了一步,手就被一只大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