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遍,还是关机。
任流年把手机扔到了副驾上,眼角余光扫见已经是下午五点。
竟然已经奔波一天了?
一口东西没吃的她,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医院旁边有家商店,她下车去买了面包和水,回车上吃完,就把车座放平,躺下来闭眼小憩。
她其实一点都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可能性在脑子里碰撞。
应该不会是出事了,出事的话,新闻早就应该出来了,而且她这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路上有车祸迹象。
起初她在心里骂了秦濬几句脏话,后来,就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担忧像决堤的海,淹没了她。
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她,甚至感觉到恐惧正慢慢朝她的身上爬,顺着每一个汗毛孔渗透到肌肤,再到血液,最后要到心底的时候,她猛地坐了起来。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这一闭眼,虽然没有睡着,但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周围的路灯明晃晃的亮,医院病房楼的灯光正好照亮停车场。即便是夜里,这样的灯火通明,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任流年缓了一会儿,推门下车,朝旁边守卫森严的大楼望去。
秦濬和袁浩看
来好像有很多瓜葛,秦濬是去见袁浩了吗?
她都进不去,秦濬真的能进去吗?
任流年望着大楼沉思了一会儿,重新坐回车里,发动了车。
车速很慢,她绕着大楼转了一圈,花了二十五分钟。
倒不是路有多堵,实在是那栋楼所在的院子太大。
任流年观察完地形,把车停在了普通院区的停车场里,然后锁了车,往普通院区的复健楼走去。
她观察过了,复健楼正对着大院儿的侧墙,那道高墙大约五米高,与复健楼间距不超过三米半。
从复健楼五楼跳过去,可以做到。
任流年拐进复健楼,乘坐电梯到五楼。
四下无人。
任流年闪身到安全楼梯口,猫似的,钻了进去。
楼梯间的窗不大,但很高。
天气还没有很冷,所以窗是开着的。
任流年打量了一下,一个腾跃,跳上了楼梯扶手,借力一跃,身子就像是飞跃龙门的鲤鱼,轻松扣在了窗下,身子再一翻,就站到了窗上。
窗台很窄,饶是她身手很好,也还是费了一翻力气才站稳。
对面就是大院。
院墙上有电网。
要翻越过电网落在五米高的墙下……她又不是电视剧里飞檐走壁的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