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而且这个人
脾气很硬,不畏权势。
他怎么可能对任流年这么恭敬的?
任流年在椅子上坐下来,懒散地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斜斜睨着方南,“那要问你干了什么。方南,我和曈曈都在海城呢,你当我们空气吗?”
方南强稳住心神,理直气壮地回怼:“既然都在海城,那你们连自己父母的墓都不管?你们算什么儿女?”
任流年微微挑眉,“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不管……是不管什么?”
“你难道没听说吗?那座山风水不好,埋在山上的逝者不得安宁,导致生者也家宅不安。你作为女儿,却不管不问,你称职吗?”
李同实在听不下去了,“不是,这位小姐,你念过书吗?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你也信?”
时曈脸色铁青,但他明显是不相信方南的鬼话的。
任流年眸色淡淡,坐姿依旧很大佬,“嗯?你是觉得,我妈妈和叔叔,方着你们家了?”
方南面色一僵,撇开脸,冷哼:“我倒不这么认为,明明是你害了我方家,我不会拎不清怪到舅舅身上的。”
任流年眸中淡得没有一丝情绪,“这么说,真的只是想尽孝心?”
方南摸不透任流年的意思,只能是装腔作
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舅舅和舅妈葬在荒郊野地!任流年,你不管,我可不会像你,光顾着自己快活!”
任流年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声,“我当年小,能力也小,葬我母亲和时叔叔的人,可是你爸爸妈妈。要这么说的话,你爸妈是不是有点儿忒不是人了?”没有给方南开口的机会,她继续说道:“到你这一代,总算是有点人样了,还知道纠正你爸妈犯下的罪业。不过……方南,我有个疑问。”
方南不太想听下去了。
任流年虽然不是咄咄逼人的态度,却让她倍感压力。
方南偏开脸,“你的疑问我为什么要解答?任流年,你以为你是谁?”
任流年哼笑,“谁说我要让你解答了?方南,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有个疑问。我的疑问是,你为什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呢?”
方南愣怔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流年的脸蓦然一寒,再不似刚才的吊儿郎当,她身体前倾了倾,勾起嘴角,“意思就是,你是受虐体质吗?为什么总想找虐?”
任流年那笑,嗜血,肃杀,像是捕猎成功的野兽一般。
方南禁不住一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任流年绝对能把她给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