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濬做完一切之后,到下班时间,按时回家,中途顺道去打包了丹宫大厦的一份营养汤。
任流年这个样子也不敢回自己家,怕时曈担心,就只好在秦濬家里住下来。
秦濬如常,和她一起吃完饭,但话少了许多。吃完饭,秦濬拿了文件去书房,也没跟任流年说一句话。
任流年:“……”这是生气了?
任流年翻了个白眼,把本来罩在外面的一件披风给拿了下来,露出受伤的胳膊。
白纱布上染了一点血渍,在她眼里不算什么,但在寻常人眼里,还挺可怖的。她踢踢踏踏地上二楼,故意弄出动静,秦濬也没有出现。
看来是真生气了呀。
任流年咧了一下嘴,敲敲书房的门。
“进来,没锁。”秦濬声音寡淡。
任流年推开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委委屈屈的声音:“我伤口出血了。秦濬。”
秦濬的电脑亮着,文件也摊开着。
其实人已经呆了好一阵子。
听见任流年的声音,他微叹一声,起身过来。
看见伤口,秦濬眉心皱成个川字,“怎么不早告诉我?”
任流年委屈巴巴,“你也没问我啊。”
啧
,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她是非酋大佬还是戏精?
秦濬揉了揉眉心。今天的确是被气晕了头,脑子都不太够用了。任流年把两条手臂都伸给他看,“呶,这一条手臂也有点疼。”
秦濬一弯身,抱了任流年,下楼进了客厅。
把任流年放在沙发上,他回头拿了医药箱,重新给任流年处理伤口。
“在家里,怎么还出血了?”秦濬表示怀疑。
“因为林院长包扎得不好。”
秦濬:“……”
“技术这么差,怎么当上院长的?”
任流年嘴角微抽,“可能……学术做得好?”
秦濬不由好笑,“林院长学术这么好,他自己知道吗?”
“嗐,说他干嘛啊,你今天是不是把那个林总监送进去了?”
任流年赶紧转换话题。
“嗯,送进去了。”
“这么点手段,我还以为李家有多能耐的。”
“未必就是李家指使的,可能只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想着在他姑姑那里露脸,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样啊,那也是李家的锅。”再加上秦濬那个糊涂妈的锅。后一句任流年没好意思说出来。
两个人简直如出一辙的思维方式。
秦濬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