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你做的?”任流年问。
Maria眸光闪烁,“啊,我做的。怎么了?不好吃吗?”
任流年喝了一口粥,品着滋味,笑了笑,“好吃,就是觉得味道有点熟悉。”
“白粥不都是一个味道?”
“嗯,这么一说,好像是。Maria,你这是跟前女主人学的煮粥吗?”
Maria迟疑了一瞬,才回答:“是。”
“这些菜也是?”
“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任流年笑着说道:“前女主人手艺不错。她回国了?”
Maria忽然眼圈一红,转身就走。
“真是个怪人。”任流年嘀咕了一句,低头继续吃饭。
Maria手艺的确不错,这么看来,她那位前女主人的厨艺,应该很不错。
任流年夹起一只馅饼,烙得金黄的馅饼,让人十分有食欲的样子,任流年大口咬了一口。
忽然,齿间只觉被什么东西硌到,她立刻吐出来。
馅饼上沾了血迹,是她口腔的血!她感觉到口腔里隐隐发疼。
任流年眸子一眯,拿起筷子拨了拨馅饼,从里面拨出了一枚修眉刀片!
任流年把刀片拣了出来,拿餐巾纸包了,若无其事地换了一个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餐厅里没有Maria的身影,但她能感觉到Mar
ia的目光就隐在暗处,偷偷看着她。
任流年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记忆,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Maria看她的眼神,不像是某个对手派来的杀手,倒真的像是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恨不能要生吃了她似的。
在非洲大陆,想要任流年命的人太多了,她并没有太在意Maria。但是一想到她是秦濬的人,她心里就莫名不舒服。
Maria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任流年发作。
任流年吃完饭,仍旧回了楼上卧房。
Maria出来收拾碗筷,看见那咬了一口的饼上的血渍,目光不由往楼上瞟。
二楼幽幽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Maria暗暗有些担心。心想,那中国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怕是要拿着那刀片跟秦濬告状。
Maria匆匆收拾完碗筷,想要上楼去看看,脑子里想了许多的理由去跟任流年要回那刀片,但却没有勇气迈步上楼。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很可怕。
但……如果不要回刀片,恐怕秦濬会对她更残忍!
Maria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朝楼上走去。
任流年的房门关着,Maria推了推,没推得开。
从里面反锁了。
Maria只好敲门。
任流年歪在床上,手里把玩着手机,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Maria敲了一遍又一遍门,在门口喊任流年:“任小姐,你睡了吗?能开开门,我们聊聊吗?”
任流年等她敲得都不耐烦了,才悠悠起身,给开了门,但她堵在门口,没让Maria进门。
任流年问:“有什么事吗?”
“任小姐,我们能不能进去谈?”
任流年斩钉截铁:“不行。”
“为……为什么呀?”
“因为我不喜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只有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后我要练瑜伽了。”
“我……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修眉刀片?我不记得放哪了。”
“修眉刀片?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我看见桌上的馅饼上有血迹,怕是我不小心把修眉刀片掉在晚餐里了……因为做晚饭的时候我拿修眉刀用来着。”
任流年挑眉,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语气很冷:“做饭的时候修眉?”
Maria张了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