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一名下属的太太十分有眼力见,眼珠一转,说:“唉,陈太太,回到二十年前,要是有人崇洋媚外数典忘祖,还说得过去,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年轻人跟土包子似的,看不清美丑呢?”
另一位跟着阴阳怪气的步伐:“能为什么?家教不好呗!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父母是暴发户,孩子不就是土包子。”
倪兰好和顾苒回头,脸色都变了,急忙要解释,还没来得及,就听秦影说:“哎,你什么意思嘛!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呢?谁暴发户谁土包子了?说谁呢?”
倪兰好急忙赔笑解释:“陈太太,各位太太,小女不懂事,各位别往心里去,我替她给大家道歉,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没教育好她。”
何欣然忙上前解围,“陈太太,小影这孩子脾气直,她不是瞧不上咱们古典美,她只是和那位非洲来的任小姐有点过节。其实也难怪,秦家好歹是咱们海城首富之家,秦濬作为秦家的继承人,无论如何也得找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可他偏偏被那位任小姐的美色迷住了。”
“按说吧,郎才女貌也是一段佳缘,奈
何这位任小姐不但出身差,人品也不怎么样,回来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几进宫了。还是秦濬把她保出来的。”
一旁顾三太太添油加醋:“不止呢,听说这女人一回来,就把养大自己的姑姑姑父给送进监狱了,把姑姑一家害得家破人亡。”
旁边人说:“听说不是亲姑姑,是继父那边的姑姑。”
“现在那位姑姑被害得成了植物人呢。”
陈太太瞥了一眼任流年,似笑非笑:“这么说来,这位任小姐倒真有点金玉其外了。”
陈书记正在和秦永林顾重一起说话,秦濬挽着任流年走过去打招呼。
陈书记看见任流年,愣了一下,目光停在她的脸上,足有十几秒,“任小姐……瞧着有点眼熟。”
任流年笑了笑,“陈书记好。”
秦濬笑说:“可能最近她一直挂在头条上,不要说陈书记,海城大多数人都熟知她这张脸了。”
“这样吗?还真有可能是,我也看头条。”陈书记附和着笑了。
不远处的陈太太看见,脸色不太好看。
秦影添油加醋说:“那个狐狸精可真是恶心,那么多男人的目光都围着她转,她就不嫌丢人吗?
”
她挎着倪兰好的胳膊,娇声娇气:“妈妈,这样的女人怎么配进我们秦家的门?我哥哥眼光也太差了点,怎么看上这么个贱到骨子里的狐狸精?”
倪兰好皱眉:“小影,别这么说话,你哥哥不是那么差劲的人。”
“那是,我哥哥才不差劲,他可是海城的标杆人物。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
陈太太端了一杯酒,走向任流年。
任流年眼角余光看见这边女人们的交头接耳,眼见陈太太走过来,她说:“各位,我先告辞一下。”
她转身穿过大厅,朝洗手间走去。
陈太太扑了个空,但人已经过来,就笑着跟陈书记陈连彭打招呼:“老陈,司机今天有事,一会儿我坐你的车回去。”
太太一向就喜欢捕风捉影,尤其在男女关系这件事上。
陈连彭很无奈,但好在他作风一向正派,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他面色不见异常,答应了一句。
任流年进了洗手间。
她前脚进,后面秦影就跟了进来。
秦影顺手挂上了维修的牌子,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任流年挑眉瞥了她一眼。
秦影恶狠狠说:“任流年,我再
说最后一遍,离开我哥,滚出海城!我还可以送你个体面!不然,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人人喊打!”
任流年脸色平静,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口红。
秦影的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