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他搂着她的双臂,力道大的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顾安心脑子有些发懵,被他搂得呼吸都跟着不畅起来,她难受得挣扎着想从倾辰怀里出来。
然而倾辰不仅不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抱着她:“不要动!安心,让我好好抱抱,不要动,不要动……”
在封狼岭山脚下,绑走顾安心的两名黑衣保镖,被他揪了出来。
那是雷华的人。
倾辰不清楚:雷华,派手下掳走顾安心的意图是什么。
更不知道:顾安心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他。
他无法再去深究,无法再去分析,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从那两名黑衣保镖口里得知顾安心已经被他们推进海里淹死的那一刻,他整个世界都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天旋地转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觉得自己坠落到了地狱最底地。
哪怕盛夏最酷热灼人的午后,站在热气腾腾的柏油马路上,他依旧冷得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与暖意。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一颗一颗往下滚落,顾安心当即浑身一震。
“倾辰,你怎么了?”
怎么哭了?
与倾辰一起长大,二十年的岁月,在她面前,他总是嬉皮笑脸、嘻嘻哈哈的,哪怕十四岁那年为她打架,失手将一名小混混打死,他满脸是血被抓走的时候,他依旧在笑。
那时候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不停安慰她:“星星,我不会有事的,你乖乖回院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星星,你不要再哭了。”
对于倾辰的眼泪,顾安心除了震惊,心口还隐隐刺痛。
从会所回画景半岛的路上,宴时无语到极点,一直冷冷幽幽坐在后车厢,神情鄙夷地斜睨着旁边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
他从喉咙里发出“啧啧”两声轻蔑:“老三,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原封不动送还你两个字‘活该’!
平日里,不是挺能喝的吗?怎么今儿,一下就倒了?”
除了活该,他的确是找不到更合适贴切的形容词送他了。
他与萧岱霆,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他一个电话叫回宁城。
在会所的顶楼包厢,足足坐了三天,足不出户。
把他难受得都快挂了。
期间,实在难受得瘆得慌,他吆喝着盛瑾画打牌、玩骰子,可是那厮不仅无动于衷,连冷眼都懒得赏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手机。
也不知道那手机上,有什么意思。
萧岱霆坐在副驾,英俊的脸孔,没有过多的表情。
透过后视镜,瞄到盛瑾画双目紧闭地靠着车座,昏睡不醒,他蹙了蹙眉:“好了老二,你就别耀武扬威,落井下石了。”
“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我能不好好出口恶气?我上次被那贱货伤害之后,你不是不知道老三当时那嘴巴有多毒。这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下终于轮到他被女人伤害了吧?当初不是拽得厉害吗?结果呢,比我还不如,好歹我当时借酒浇愁,还没浇醉,你看看老三……”
说着,宴时毫不客气抬起嚓得噌亮的皮鞋,去踹了踹身旁的男人。
而盛瑾画在下一刻,鹰隼般锋利的黑眸,一下睁开,吓得宴时当场就惊恐万分尖叫起来。
“我的妈呀,老三,你没喝醉啊?既然没喝醉,你却装睡,有意思吗?”
盛瑾画不说话,只是冷冷垂下眼帘看向被宴时踹过的小腿。
宴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瞄到他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裤管,上面印着一个硕大的脚印,他当即吓得弯下腰去,忙不迭地抬手拍掉,同时干笑着说:“三弟,你瞧我腿,忒不听使唤了,忒大逆不道了,你不要生气,看我怎么修理它!”
说着,宴时抬起手,狠狠拍了几下自己的腿。
盛瑾画鬼斧神工般精
致的脸孔,并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