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不重要了。
他知道她是星星又怎样,能改变他爱上郭蕴溪的事实吗?!
更何况,年幼时的承诺,不过是轻狂的戏言罢了。她固执到偏执的当成诺言,未必别人也是这样想。
在这段只有她一个人坚守的爱情里,用郭蕴溪的话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自欺欺人的笑话。
而郭蕴溪在瞧见顾安心转身离开的刹那,藏在宽大衣袖里,死死拽成拳头的手,终于缓慢的一点又一点放开。
镶嵌着名贵钻石的指甲,已经深深扣入皮肉里,松开的刹那,血肉模糊。
郭蕴溪的嘴唇,高高地扬着,眉开眼笑地看着顾安心仓皇逃离时,蹒跚到滑稽的背影,最终还不忘落井下石。
她说:“顾安心,好好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嗯~,等他长大之后,给我儿子当陪衬也不错。”
她还说:“画刚刚已经叫我搬去画景半岛了,那里,只容得下一位女主人,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回去了,免得一会儿被人像赶畜生一样的撵出去,可怜又丢人!”
她最后还说:“顾安心,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离盛瑾画远一点,不要有事没事就勾引别人的老公,缺德的事儿,做得太多,是会遭雷劈的!”
……
睨着顾安心狼狈到极点的背影,郭蕴溪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捋了捋酒红色的卷发,夹在耳后,旋即,她动作麻利的从沙发上腾起,赶紧脱掉自己身上的白衬衣。
盛瑾画洗完澡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穿着黑色礼群的女人,正贤淑温柔地站在咖啡机旁,耐心煮着咖啡,他英挺的剑眉一拧,犀利的黑眸本能扫过办公室的角角落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这才声线沙哑地问:“怎么还没走?!”
郭蕴溪的心思,向
来细腻。虽然盛瑾画眼底戒备的不悦冷光,消纵即逝,一闪而过,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此时此刻的好心情。
她依旧笑靥如花,溢在嘴角的笑意明媚又灿烂。
说话的语气,温润又好听:“刚刚不小心把你衬衣弄脏了,又听济源说,你已经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加班,这不是想煮杯咖啡给你提神,顺便赔罪么?!”
盛瑾画漆黑的眼眸,冷森森瞥了一眼搁在沙发扶手上的白衬衣,几乎是想都没想,大步走向办公桌,按了电铃:“济源,进来一下。”
一直僵在门口的济源,在瞧见顾安心满脸苍白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紧张惶恐的状态,这会儿接到盛瑾画的命令,顷刻之间,全身每一根寒毛都“唰~唰~唰~”集体竖立。他惊惧到极点。
也不知道盛瑾画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顾安心才会露出行尸走肉的模样。
这会儿叫他进去,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好日子,也走到尽头了?!
济源抱着视死如归的悲壮模样,走进办公室,刚想支支吾吾地出声询问,盛瑾画却率先开了口:“衬衣,拿去扔了。”
“……what?!”济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不敢置信,盛瑾画叫他进来,只是为了丢衬衣。外加,那么贵的衬衣,没事丢它做什么。
对于济源今天反常的怪异行为,盛瑾画困惑万分,英俊的脸孔瞬间冷凝下来:“怎么,我说的话,很难懂?!”
听见盛瑾画要济源把衬衣拿去处理掉,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不等济源回复,郭蕴溪却自告奋勇:“画,这衬衣是我不小心弄脏的,我拿去帮你干洗吧。”
济源听了,赶忙回复道:“郭小姐,不用了。”
去地下停车场的途中,电梯里,郭蕴溪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挂在济源臂弯里的衬衣上。她
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
刚刚为了刺激顾安心,她偷穿这件衬衣时,不小心把口红印在上面了。
倘若被济源瞧见,再传到盛瑾画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