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织田舞淡定说出二字,便提着刀,闷头踏入黑暗中。
懂了?
在武藤伊凛身后,李长歌与许安静二人,因织田舞的反应而一脸懵逼。
你怎么就懂了?
这谜语人般的一问一答是咋回事?
我们都没懂你怎么就懂了?
“她……懂啥了?”
过了好一会,李长歌才怔怔看着织田舞消失的黑暗处,喃喃自问。
“应该……真的懂了吧?”
许安静话虽这么说,可口吻却满是怀疑。
“我看看……应该是这个方向?”
织田舞离开后。
许安静一边警惕着武藤伊凛,一边用嘴巴咬着手电筒,照着泛黄的下水道构造图,仔细辨认方向。
“滴答,滴答,滴答。”
散发着潮湿霉味的下水管道各处,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时不时映出湿漉漉的反光。这些反光痕迹,在黑暗中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在寂静中,滴水的声音形成各种空洞的腔调,远远荡到深处,再荡回来时,已多了一种阴森森的味道,像是有人在管道的深处幽幽哭泣。
就在李长歌双手分别把握【真子】与【八方无敌剑】小心警惕,许安静在分辨方向的同时。一只只毫无血色的手臂,无声无息从李长歌与许安静背后的墙壁中伸出,悄悄向二人身后抓去。
“啪。”
武藤伊凛面带和善的微笑,隔空一掌拍去,那几只角度刁钻向许安静与李长歌防不胜防的部位抠去的小手,生生被拍散。
身后的动静,吓了李长歌与许安静一跳。
可当他们回过头时,那一只只惨白的手臂已消失不见,墙壁上只剩下一滩滩漆黑黏糊的血水,隐隐散发着恶心的腥臭味。
“你对我做了什么?”
许安静一看,墙壁上的黑水痕迹,残留着可怕的恶念,胆大心细的许安静吓得缩了缩肩膀,瞪着武藤伊凛质问道。
武藤伊凛笑着摇摇头:“这里不干净。”
“我知道不干净,我是问你做了什么!”
武藤伊凛笑着指着自己头顶。
许安静先是一脸懵逼。
可她看向武藤伊凛头顶时,却隐隐明白了眼前这位“假伊凛”指着自己脑门的意思。
原本黑得发绿的头顶,不知何时又变成了新鲜的嫩绿色,绿得新鲜,绿得令人发慌。
你好绿啊!
用许安静的话来说,大约是“假伊凛”从敌对重新变成了友善。
许安静想明白后,却更纳闷,表情一愣:“啊这?你怎么又绿了!”
“……”武藤伊凛抠了抠脑门,在刘海下扣出了道道漆黑的血痕,很用力,他无奈一笑:“我也很无奈,有时候,太过理智,未必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谜语人般的回答方式,让许安静与李长歌脸上冒出了一个个问号。
伊凛又问:“如果是你,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世界很辽阔,很广袤。可突然有一天,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瞬间,你真正睁开了眼睛,当你发现,你印象中所谓的‘世界’,不过只是一个笼子,而你是在笼子里,一只浑身缠满了丝线,受人操纵的木偶时,你会怎么做?”
“……会疯?”许安静认真思考后,回答道。
“可如果疯不起来呢?”武藤伊凛又问。
许安静再次愣住。
会怎么样?
很难想象啊!
这时,武藤伊凛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细说下去,闭上眼睛感悟片刻,重新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轻飘飘地转移话题:“不用看地图了。”
“为什么?”
“你所说的云峰上人,应该正前往‘盒子’的方向,离我们的位置不远。”
李长歌连忙说道:“那等啥,赶紧上啊!”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