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宴清黎和霍缙两个人。
宴清黎望着霍缙的背影,想问自己是否已经可以说话了,可他背对着自己,用手比划,他也看不到,只好安静等他看过来。
而霍缙理顺着自己得到的所有信息,以及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等他回转身的时候,正看到从神态到坐姿无一不乖巧的少女。
她正等着他,面容白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
在他转过来的时候,她偏了下脑袋,眼中明显更亮了下,指着自己的嘴巴,似是在问,现在自己是否可以说话了。
心中萦绕的燥戾和杀意,悄无声息散去,他学着她的样子偏头,故意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你在担心我?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有事。”
宴清黎:“……”
霍缙唇角勾起,坐回他原来的位置,拎起桌上放置的茶壶,倒出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你嗓子不舒服?为何到现在也不说话。”
“……大人,是您让我噤声的。”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她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其他的安排,哪能贸然出声。
霍缙单手托腮,挑眉道,“那你可真听我的话。”
宴清黎瞥他一眼,“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了,我先离开了,宴清河他们在外边等我。”
霍缙不想让她走,尤其是在此刻,“锦衣卫行事可没有中途放弃的先例,你已是锦衣卫的一员,也当遵循锦衣卫的律则。”
宴清黎起身的动作停住,“方才不是演戏给那位大人看的吗?”
还有,锦衣卫招人这般随便,仅是跟人说一下就行了?
霍缙沉默片刻,按按太阳穴:“谁同你说那是演戏,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这两日为了他,我都没怎么休息,更没时间去寻你。”
“恰好今日你也在,便借着这时间,问下你的回答。至于他如何理解,那是他的事情。”
宴清黎:“……”该赞一句妙吗。
“或者,你反悔了?”霍缙直直盯着她,眸子深邃,神色依旧散漫随意,却让宴清黎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
她摇头,“那倒是没有,只是我不知道需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不隶属于任何卫所或者镇抚司下具体的某一司,是直属于我的人,只需听从我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