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招呼。
宴老夫人自是看出这是只黑猫,眼睛也确实不错,但她的重点是她又从外边捡东西。
“你莫不是忘了西郊你养的那些,或者说你捡的更贴切,你不要他们了?”
“怎么会!不是还要回去吗?到时候带着点玉一起,它就有伴了。”
话是自然而然说出来的,视线却是不经意地扫到了对面的人。
宴夫人在她进来后就很安静,一直未说话,以至于她把她给忽略了。
宴清黎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逐渐张扬放肆的动作也开始收敛。
宴老夫人注意到她的变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移向宴夫人,“你掌一家之权,平日应是没有多少闲暇,正好黎黎来了,咱们继续说,为何不让黎黎回西郊。”
宴夫人看眼宴清黎,不急不缓地将选秀的事情说出。
宴老夫人听完,第一句问,“此事有几分为真?”
宴夫人想了想,“至少有七分。安伯侯夫人是太后娘娘的表妹,她说这消息是太后娘娘透给她的。太后娘娘应是没有理由骗她。”
“那她有几分可能骗你?”
宴夫人听到这问话,一怔,思虑片刻,慎重回答:“她也没有理由骗我,我曾帮过她,她待我向来亲近。”
宴老夫人未做评价,而是询问宴清黎,“黎黎,你母亲说的话,你是信,还是不信?”
宴清黎不明白她问话的意思,也不知为何突然问自己。
她能感觉到母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份量。
“我信。”
这回答不需要思考,否则她前几日就无需做那些事情。
宴老夫人,“你想如何做?”
宴清黎看看身边的祖母,看看对面的母亲,“我不想进宫,我目前有个猜测,还在求证中。若是证明可以,那我无需同人定亲也可以不进宫。”
宴夫人皱眉,打断,“绝无那种法子,你听谁说的,你将选秀的事情告诉了外人?我不是说……”
宴老夫人眸中露出压迫,“念琴,你让她先说完。”
宴夫人不得不闭嘴,眼睛紧盯着宴清黎。
宴清黎感受到压力,顿了下,才继续,“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这样想而已,也还需要花些时间。”
她抬眼看向宴老夫人,眼底浮着一层忐忑和迷惘,“祖母,其实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就算如我所想,之后的事情,也都还没有眉目。”
她有时也会想,如果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后,发现所做的都是无用功,那要怎么办?
如果她坚持自己的行事,最后把一切都搞砸了,是不是就只能进宫,被困在高墙之内?
那要不还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