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腿上绑着一个细竹筒。
她指着竹筒,指指自己,“这个是给我的?”
“啁。”飞鹰的叫声短促有力。
莫不是元宝她们送来的消息,与嬷嬷有关?
宴清黎想着,将点玉放在窗边的桌子上,从细竹筒中拿出一个纸条。
“听说你被带回了宴府,可需要我帮忙。”
字迹龙飞凤舞,笔力遒劲,落款则是笔锋刚劲的一个霍字。
霍缙?
宴清黎再次看向飞鹰,“是霍缙让你来的?”
飞鹰左右转着脖颈,好似听不懂她的询问。
点玉伏窝在窗边,悄摸摸对着它伸出爪子。
宴清黎看到了,无奈地抬手挡住它的爪子,对着飞鹰说道:“谢谢你跑这一趟,我无事,你稍等,我去写个信息让你带回去。”
她勾起点玉,带着它往屋里走。
正好北陆将盆和帕子都备好了,宴清黎将点玉交于它,“帮我看下它。”
这只飞鹰不是阿丙,可不会容忍它的招惹,万一被欺负,有的它疼。
随意从书桌上折下来一条纸片,宴清黎犹豫片刻,提笔写下几个字——
“多谢大人关心,我无事。”
落款一个宴字。
写完卷成筒形,她拿着往窗边走。
纸筒放进去后,她恍然意识到一件事,这行为,怎有些像鸿雁传书,他们熟稔到这般地步了?
犹豫的片刻,飞鹰突然后撤,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扑棱棱飞走了。
“诶……”
北陆听到声音,“阿丙何时回来的?小姐,可需要为它备些吃食。”
“不用了。”
回信就回信吧,信中的问和答都坦坦荡荡,并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也就这一次了。
简单洗漱后,宴清黎将这一日的三餐合成一餐用了。
因着处于禁足中,她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宴清河知晓她回来了,还来到她院前闹了一通,被父亲拎走了。
宴清黎没什么可做的事情,展开宣纸,继续抄家规。
一来有备无患,二来抄家规的时候方便思考。
短时间内是回不去西郊,即便要回去,也得先把选秀的事情处理了。
若是不想入宫,一种法子是在阅选过程中故意落选,但距离阅选还有一月左右,变数太多;另一种是不参加阅选。
目前已知的不用参加阅选的只有已定亲的女子。
但这亲若是定了,不能退,她们宴府所处的地位不高,也不算低,有人会盯着。
还有其他不用参加阅选的情况么……
“啁!”突然的声音吓了沉思的宴清黎一跳。
她不欲理会,继续思考。
然而,那边又是一声,还伴随着敲击声。
她回望一眼,看着窗边隐隐绰绰的影子,放下染墨的毛笔,叹气一声,“好吧,我只是看一下,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