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她的?”宴清河怒瞪向唐果儿。
唐果儿连忙摆手,“奴才什么都没说!”
宴清黎哼笑,“哪用唐果儿说,这一看便知。你若喜欢住这儿,便住着,我不会说什么,也没资格说什么。”
宴清河啧一声,快步将东西团吧团吧都藏了起来,不能藏的花草以及不用藏的烙饼就准备推开窗扔出去。
“你等等!砸到人怎么办。”宴清黎拦下他,“你自己住的地方,自己舒坦就好,我又没说什么。”
“你若是在意我,我走就是。刚才不过是看到唐果儿,好奇之下就跟着过来了。”
她说着,往门口走,临出门想到什么,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跟在她身边的唐果儿,“不用送我,我知道怎么回去。”
“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赶你!”宴清河满面都是暴躁,手掌扣着椅背,骨节发白。
“我知道,但我出来的时间有些长,随我一同过来的人许是要担心了。”宴清黎摆摆手,离开了。
门被合上,唐果儿举着被他打开的荷包,声音小小的,担心自己触到宴清河的霉头,“少爷,这里面是银子,还有些首饰。”
宴清河染着怒的眼睛瞬时瞪过来。
手指摸着空下来的袖子,宴清黎轻叹一声。
冲动了,她至少应该把首饰留下几件,也不至于袖中空空,一丁点儿银俩都没有。
没有银子,还如何去交易。
白出来一趟。
想着,又是叹气一声。
而就是这分神的片刻,她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抱着琴,眼见着琴要摔,她赶紧伸手抱住。
宴清黎也赶紧去帮忙,终是在四只手的共同努力下护住了琴。
在对方抱稳之后,宴清黎缩回手,“姑娘,抱歉,我差点儿摔了你的琴。”
女子身着彩衣,妆容明艳,眉心点着一道弯月,圣洁优雅。
“奴家才是要谢姑娘帮奴家护住琴。”她对着宴清黎行了一礼,“这琴是奴家的命。”
宴清黎刚想说什么,她身后白衣蒙面的女子出声斥道,“你的眼珠子是当摆设长得么,明晃晃的一个人都能撞上来,故意的吧!”
“戴着锥帽,行事鬼鬼祟祟,我看你是想弄出什么幺蛾子影响我妹子。”
“呵,自知自己琴技不如人,便使出这些下流手段,真是恶心人。”
宴清黎被她一句又一句的指责说懵了。
“阿姊!住嘴!”明月姑娘抱紧怀中的琴,又是气又是恼,“这位姑娘并非故意,方才是我在走神,撞到了姑娘。”
宴清黎回神,犹豫片刻,将锥帽摘下,直面她们,“方才确实有我的错,姑娘可检查下自己的琴,若有问题,我愿承担。再者,我今日仅是随家人来赏琴,并不打算参加琴会。”
她并未注意到,在她摘下锥帽的时候,白衣蒙面女子的眼睛骤然亮起,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
明月姑娘歉疚浅笑,带着些无力,“琴无事,姑娘不必担心,亦不必放在心上。”
“明月,你这话可不对。谁知她这话是真是假,这会儿说着不参加,转头就带着琴上去了,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
“得让她给你赔罪!做你的侍琴丫头,你的那个丫头不是生病了吗,正好让她顶上。”
白衣蒙面的女子一句又一句,强词夺理,蛮不讲理。
明月姑娘几次欲打断,都没能成功。
随着她的话语不停,周围渐渐聚起更多的人,指指点点。
明月姑娘无奈,只能央求宴清黎,“姑娘,是奴家对不住你。我拦着他,您先走。”
她的侍琴丫头并未生病,不过因为有他在,她让人称病先不要过来了。
若是这位姑娘应下,她担心自己会害了她。
宴清黎心中是想将事情说清楚,处理好,但这情况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