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秀秀。
这男人别扭个啥呢?
他都这样了,有什么好避讳的?
“我要解决下个人问题,你先进去。”孟铁生道。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感觉到痛,才逼着她离开的……
“好吧,把煤油灯给我,我出一身汗,先回屋洗洗。”宣秀秀道。
她一身臭汗。
忙活半天,热得满头大汗,把脸颊上的药都晕染了,这会儿估计难看得像鬼一样。
两人分先后进屋。
宣秀秀一回去就洗澡。
很快,孟铁生后脚也回来,还衣衫褴褛的,有种不忍直视的“惨状”,看得孟家人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王香莲。
她笑呵呵的,一脸“我懂”的表情,还走到孟铁生身前道:“你这孩子急啥呢,我让卫东和祥云打个地铺挤一挤,你和秀秀是夫妻,啥时候都行。”
“……”孟铁生。
他想说婶娘你误会了。
但孟鹤平也一脸躲闪,甚至带着一丝责备的眼神,他觉得这事儿一解释,只怕是越描越黑。
“三叔,婶娘,我先去换身衣服。”孟铁生道。
“嗯,去吧去吧。”
夫妻俩笑得贼开心。
孟铁生摇摇头,心想这下误会大了,他跟宣秀秀之间是越缠越深,越深越难理得干净。
当晚,孟铁生换衣服出来,孟卫东和孟祥云兄弟俩最开心。
他们都很喜欢孟铁生,想拉着他闲聊,但天色太晚,加上孟铁生精神不太好,聊了两句就各自睡觉了。
孟家的床严重不够。
最后,两间屋都打了地铺。
王香莲带着小岁宴睡床,孟鹤平搬来门板凑合。
孟卫东孟祥云兄弟俩一人睡床,一人在地上垫草席直接睡。
唯有大房里的宣秀秀睡得最安稳。
农村的夜晚,天尤其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孟铁生躺在床上,鼻息下传来少女微温的体香,闭上眼,满脑子她举着油灯时望向自己的一双黑眸,太亮了,亮得晃……心。
他翻来覆去,睡得不踏实。
哪怕是睡着了,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梦见自己不停被人追杀,满世界跑,身后的影子就是追着他不放。
被“追杀”一整晚,天亮时,孟铁生醒得比较晚。
他醒来时,宣秀秀笑着走进来。
“水生,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凌河高中考过试,已经办理入学手续,农忙假也放完,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我跟卫东要一起上学了。”她道。
早上五点,宣秀秀就起床了。
她开始揉面,剁馅儿,做满满一蒸笼的包子,有酸菜馅儿的,有猪肉馅儿的,还有油渣糖馅儿的。
秋收时,她中途又去过一趟凌河县,找黄善德和刘标各自出一批货,顺道买了新鲜板油和猪肉回来。
空间有猪,她嫌麻烦,就直接买现成的,反正供销社的猪肉也新鲜。
孟铁生眼神微微幽暗。
他听到了什么?
她和孟卫东一起……上学?
恰在这时,孟卫东背着书包冲进来,叫道:“秀秀,快走啦,我不会骑车,还得你载我去。”
他一说完,就感觉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接着,一道寒光逼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