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而是生理性的不舒服,年轻孩子没多少城府,一下就表露出来了。
刘老师有点尴尬。
她安慰宣秀秀道:“你不用在意,长相天注定,好好学习就好,争取考上大学。”
宣秀秀的卷子,她也看过,自然清楚她的底,没再说什么。
只是,刘老师第一眼看到她,心中确实有几分惋惜。
成绩好归好,长成这样,哪怕考上大学,日后婚嫁上还是会吃亏。
不过,这也没辙。
刘老师感慨一阵就过去了。
在安排住宿时,宣秀秀没有选择留校。
她说她晚上想再学一会儿,而且在凌河县有住所,刘老师见她如此上进,高兴都来不及,就没勉强。
当晚,宣秀秀去找了刘标。
刘标还算给力。
钱款已经全部集齐,请宣秀秀清点过目。
宣秀秀紫瞳一开,透过木头箱,将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神色渐渐圆融,露出一丝满意来。
“很好,我先收了东西,再过一个时辰,你带着人去凌河东巷98号取货。”宣秀秀淡淡道。
她抱着钱箱,转身就离开了。
刘标不敢多问。
他见宣秀秀只扫了一眼就搬走钱箱,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快意,觉得这是钟先生对他的认可,自然是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很快,他带人去往凌河东巷98号。
等他抵达时,发现户主是一个脸黑又满是痘痘的少女,还挺奇怪的。
“你是钟先生什么人?”刘标和颜悦色道。
他很想知道钟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女孩既然住这里,指不定知道钟先生的真实身份。
宣秀秀心中嗤笑一声。
好你个刘标,竟然敢打探我的消息。
她佯作生气道:“钟先生说了,谁敢打探他消息,他以后就不跟他做朋友,你还想知道吗?”
“!”刘标。
听完少女的话,他后背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得了钟先生一点信任,万一被女孩告密,他不就惨了?
刘标连连摆手。
“嘿嘿,小姑娘,你千万别跟钟先生说啊,我只是一时好奇,一时好奇而已。”他打着哈哈道。
宣秀秀冷笑一声。
“钟先生说了,你做好本分的事儿,他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如果不乖乖的,他随便去哪里,都能找到人合作。”她道。
“是,是,我的错,再不敢冒犯。”
对着一个小女孩,刘标竟然吓出一身汗。
有粮就是大爷。
他得好好伺候着。
等他的人将所有粮食全部搬走,98号的门哐啷一声关上,闭上整个凌河最后一道烟火气。
宣秀秀在学校只待了一天,凌河高中就放起秋收大假来,这一放就是半个月呐。
学校放假,农村娃得回家帮忙秋收。
孟卫东打算带宣秀秀一起回孟家湾,反被她带去了邮政。
“同志,我来取自行车的。”
宣秀秀娇俏的声音响起。
接着,她纤细的手臂一扬,向窗口递上预定自行车的存根。
女同志很快就按照存根信息,取来一辆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
孟卫东险些给跪了。
麻麻耶。
这,这可是一辆自行车啊。
他爹的永久还是水生哥给买的,平时都舍不得骑,来县城买化肥宁愿坐孟三哥的骡车,山路崎岖,生怕颠坏了车零件。
宣秀秀取了车,又去供销社买两大包东西,用布兜着,悬挂在车两边。
一路上,孟卫东就跟傻子没两样,憨憨地抱着两人书包,坐在车后座上,云里雾里地找不到北,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等宣秀秀载着孟卫东回到孟家湾,崭新的自行车引发了全村人的围观,不少人纷纷想要上前试试。